不久后,丁严被楼下的动静给吵醒。
他踢着拖鞋,不耐烦地下楼,却看到屋内东西七零八落地放着,而白翠萍与一个陌生男人在交谈。
“怎么回事?”丁严眉头紧皱,不解问道。
房产证还在丁严手中,要售出房子必须由他的同意。想着,白翠萍对着银行经理微微一笑,接着将丁严拉到饭厅,言简意赅地说明缘由。
“我们近几年一直都在吵架,我怀疑是房子风水与我们相冲。另外,银行经理说了,这栋房子是欧式古风装潢,市场需求还挺大的,可一旦新政策实施后,就很难销售出去。所以,现在出手是最好时机呢。”
她连说了两点好处,但在丁严不是糊涂鬼,稍微联想到昨晚的吵架内容,便轻易猜到白翠萍的真实想法。
“别说谎了,你就是忌惮秦芸。白翠萍,你跟小辈作对,现在还要斗死人,你的心胸实在太狭窄。”丁严摇头深叹。
白翠萍脸色愈发难看,但有着几层深厚遮瑕膏的掩盖下,倒是没有太大变化。
“丁严,不管你怎么埋汰我,我今天必须要买出这套房子。把房产证交给我,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白翠萍显然不想再多费口舌,直接撂下话。
丁严淡漠地看她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难听的话,继而径直往外走。
白翠萍怔愣,没想到丁严在人前也不给自己面子。她顿时怒火滔天,快去追上丁严,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丁严,你不肯卖掉这栋房子,就是做贼心虚,心里还惦记着秦芸!”
丁严连甩几下,非但没有甩开白翠萍,还被白翠萍的指甲给挠了好几下,导致脖子处留下几道红色细痕。他愤怒挥拳,白翠萍下意识避开,一脸害怕地瞪着丁严。
丁严看着她撒泼的模样,心生厌烦,此刻更没心思去关心她。
“你若想搬出去,就自己带着东西离开,别打这栋房子的主意。”丁严冷哼,丢下一句警告后,径直出门。
与秦芸无关,这间房子见证他真正踏入上流社会的时刻,而他也居住了几十年,早已习惯并有感情,不会轻易卖掉。
然而,他的拒绝在白翠萍眼中,便是赤裸裸地后悔与她结婚等。
想着,白翠萍无比愤恨。
“丁夫人,上午办妥手续,明天就能放去拍卖了。”背后,银行经理扫眼腕表,礼貌地提醒白翠萍。
白翠萍拿不到最重要的房产证,唯有尴尬回应。
“那个……我丈夫对房子另有打算,我今天才知道,所以我们暂时不卖了。”
银行经理遗憾地叹气,接着将名片递给白翠萍,便离开了。
室内,佣人们还在搬东西,白翠萍满脑子都是丁严与秦念芯,她总觉得这两父女似乎有重归于好的迹象。然而,她决不允许秦念芯回来。
只是,她该怎样阻拦秦念芯呢?
此刻,白翠萍毫无主意。忽然,她记起一个人,那人肯定能给她出谋划策。
白翠萍眸色微亮,随即拿上手袋,便要出门。
保姆见状,急忙跑上去,焦急咨询,“夫人,先生来电话,要求我们不能搬动他的东西,那车上的东西,要不要放回原位置?”
白翠萍拧眉,想着丁严不肯售出房子,那她也没必要再搬走,否则万一丁严哪天犯糊涂就带着秦念芯回来,这栋房子岂不是便宜她了?
白翠萍深思后,果断吩咐道,“把车上所有东西都放好,我不搬家了。”
说着,她急匆匆出门。而室内佣人们则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劳累大半天的,最后还是白干。
不久后,海市最大的歌剧院。
白翠萍拿着票,寻找着卡座。二楼VIP卡座是两人一室的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