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蹭他的脸,继而微微张唇吻住步九照的唇瓣,探出嫣红湿润的一截舌尖,细细描摹勾勒着男人的每一处唇线,却不深入,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织,彼此交融,渐渐连身体也贴了上去。

步九照被这隔靴搔痒的摩挲亲昵煮沸,刚服了软启唇想轻咬住那截作乱软肉,青年便后退着直起了身体,含笑朝他挑眉:“不是不喜欢张嘴吗?”

“……”

步九照舔了舔自己的齿牙,修长有力手倏地抬起掐住青年的腰肢,俯身压倒他此生最难捕获的猎物,张口咬住他的下唇。

青年吃痛轻轻“嘶”了一声,随后也冷笑着咬住他,步九照不闪不躲,还扣住青年的后脑往自己怀中按,似是希望他咬得更重更狠,本该满是暧昧缠绵的动作,便因此染上了些许激烈的血色,却谁都未曾停下。

直至良久,谢印雪才捏着步九照的下巴把他推开,蹙眉用舌尖抵住下唇道:“你把我咬出血了。”

男人哼了一句,哑声道:“娇死了。”

他也没少被咬,怎么就没被咬出血呢?

“呵,是没你皮糙肉厚。”青年听完便松开手指,拽住男人的衣领,明明身居下方,态度反倒高高在上,“你给我起来。”

“不起,除非你叫我爹爹。”步九照勾唇,好整以暇地捉住青年指尖,牵引着他手揽住自己脖颈,又欺身上前,“反正破皮只要舔……嘶!”

步九照冷不丁又被咬了一口。

可惜谢印雪还是没能将这厮咬出血,反激出了男人的本能欲念,害得自己落了下乘。而他体力总归没步九照好,到了后鬓发尽湿、气息凌乱时,若非意志坚定,怕是真要乱了辈分,喊人一声“爹爹”讨饶。

谢印雪居高临下多年,从未被人这般冒犯过。

想到这里,他睁开双眸瞥了眼正在给自己按捏小腿缓解不适的人,抬起另一条腿踢踢他绷紧的小腹:“步九照,你越来越放肆了。”

男人眼皮都没掀一下:“嗯,是。”

谢印雪看着他搪塞了事的作态,忽然就明白这人刚刚在气什么了。

他又笑起,用足尖勾住男人的脊背,待他挑眉看向自己后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我答应你,不会喝那不死泉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