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只从袖子里露出指尖,捏着飞萤传信。

这是求索写的“家信”,曾经的木傀儡如今正在下山游历中,会按时往回寄信。

信中会写求索所见所闻,也会写他的思考与疑问,既是给白露通报,也是记录思想。可以看出来,求索在一点点成长。

“我来看看求索又遇到了什么”白露认真读信。

阳光从树荫的缝隙照在他发上面上,看到有趣的地方还会念出来分享给霍雪相,实在一片温馨。

白露也认真回信,告诉求索玄山的变化,数春苑新栽的花,哪位同学练了新的术法

将信传出,白露盯着飞萤灿烂一笑,而后转头对也正边温柔看着他边喝茶的霍雪相好似随口一说:“对了,师尊,我在房中术的书里看到个新体位,今晚能用吗?”

霍雪相:“咳咳。”

一口茶险些呛住。

情景转换太快太自然,饶是以霍雪相的淡定也有些猝不及防。

白露仰脸看霍雪相,甚至还躲在帽子阴影下偷笑,充满恶作剧成功的欢快。

头几次可能是无意中的行事风格发生碰撞,但从这笑就知道,白露恐怕是刻意逗弄。

“你”霍雪相想要说点什么,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我是故意的。”白露双手举起来,“原谅我。”

霍雪相:“”

“我很谨言慎行了,只在数春苑说。”白露一跃跳到二楼,灵巧地翻过栏杆,扑到霍雪相怀里,已是用一堆话堵住了霍雪相,“爱你,师尊。”

霍雪相无奈地一手接住他,白露这才发现,师尊手里还拿着一卷帛书。

正是记载了巫族空间术法的帛书,霍雪相这是在潜心研究如何打开白露回家之路。

白露索性赖在霍雪相怀中一起看,“等我们回家,你还得反过来叫我师尊呢。”

霍雪相道:“因为你要教我那微波炉、电脑等器物如何用?”

白露:“哼哼,当然了。”

白露:“哎,现在叫一声试试。”

霍雪相眼微抬,竟真低声道:“师尊?”

白露听着这又像是从善如流地唤他,又像是带了一丝反问的戏谑,而且这两个字听在耳中比他想的要不同,纵然无意也像在调情。

“嗯嗯。”白露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他轻轻在霍雪相腮边啜吻一下,老实同看帛书,压下心中邪念。

霍雪相察觉到白露的头蹭在自己颈窝,整个人因为裹着睡衣愈发蓬松柔软,他放缓了呼吸。

只是白露耐不住,一会儿便一边看一边抓着霍雪相的手把弄玩,甚至拿出自己制作的植物颜料在霍雪相手背涂画起来。

霍雪相:“”

霍雪相没有制止,只是一手拨开一些,好露出被遮挡的帛书,继续专心看。

白露又开始无意识地玩发带。

这发带便是霍雪相从前蒙眼所用的绸带,而今一直系在白露头上,佩戴频率很高。

他卷着一截绸带与头发在手指上缠绕,二者同样丝滑,绕过了几道之后,还能轻松滑落。

如此反复,绸带连皱褶也不会留下,反而是让人注意到白露的指尖透着几许粉红。

霍雪相目光轻扫过,顿了一下。

白露似乎真的很喜欢这一截绸带,便是夜里也不离身,有时把玩着抓在手中缠几道,蒙蒙睡去,有时也蒙在自己眼睛上,霍雪相以为他是学自己以前的样子,白露却说这是睡眠眼罩。也有的时候,白露用这绸带绑在双手上,然后故作可怜地叫师尊

霍雪相放下帛书。

白露茫然抬眼,“?”

霍雪相顿了两息,捏住他的下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