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粗人,下手没轻重,没打坏你吧?”
“……没有。”杜悯板着脸回答。
“他回来跟我说他打了你,我还骂了他一顿,你小的时候他不打,这都到能娶媳妇的年龄了,他才下手打你,实在是不该。”孟青语带责怪。
杜悯品着这句话,怎么品都不对味,什么叫才下手打他?觉得打晚了?这让他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不吭声。
“但他说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他当哥哥的教训弟弟是理所当然,让我别管。我说多了他不愿意听,自己收拾东西跑回去了。没法子,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去看你。”孟青解释,她点点望舟的头,闲聊似的说:“你二哥屁股一拍跑了,这个小的还惦记他,哭了三四天,这两天才消停点。”
杜悯不知道怎么接话,他干巴巴地扯个笑。
“三弟,你二哥打你我是不赞同的,但我支持他这次教训你,你可能觉得只是随口一说的玩笑话,是他反应太大,小题大做。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句玩笑话被外人听去了会怎么想?日后你若是进士及第当上官了,这句玩笑话被人翻出来,人家不会说这话是你说的,只会骂我恬不知耻要把儿子过继给你,骂我性奸心毒,我就算解释旁人也不会信。”孟青说,“你这句玩笑话千万不要再说了,我可不想落个奸诈二嫂的名头。”
杜悯深吸一口气,“我哪里还敢再说,挨打还不长记性?”
“顾无夏让人打了你,你不也没长记性,还在背后阴他。”孟青将他一军。
杜悯听到这话,脸立马阴了下来,他起身说:“我已经道歉了,别的你不用多说,把属于我的那一份钱都拿给我,我拿了钱就走。”
孟青脸上的笑也落了下来,她撩起眼皮看他,说:“急什么?茶还没喝呢,这是陈府的陈管家送我的茶,你不尝尝?”
杜悯眼神微动。
“你跟陈员外之间关系更亲近,他有安排人给你送茶吗?这是他自家茶山上出产的茶叶,今年的新茶。”孟青继续说。
“你想说什么?”杜悯问。
孟青指一下板凳,“坐。”
杜悯纠结片刻,他选择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