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杜悯看向他怀里的孩子,这孩子就是换个人抱他都不会认错,跟他二嫂简直是一模一样,不仅长得像,神态都像。

“你怎么还带孩子过来?”他问。

杜黎把食盒放下,说:“早上凉快,我抱他出来转转。他跟我出门,你二嫂也能轻松一阵。”

杜悯见望舟一直盯着他的头,他有些尴尬,说:“你带他出去转转,我待会儿就去学堂,不能陪你们。”

杜黎“嗯”一声,他出去看小药童不在附近,又走进来问:“州府学的入学名额,你是不是从顾无夏手里抢的?”

杜悯皱眉,“怎么问这个事?”

“你二嫂让我问的,你就答是还是不是。”

杜悯抗拒回答,僵持片刻,他意识到不对劲:“他难道去找你们麻烦了?”

杜黎把昨天午后发生的事告知他,“他放话说要让你二嫂不能再做纸扎明器。”

杜悯顿时没心情吃饭了,他暗骂一句,解释说:“我当初是从他口中得知州府学还有一个入学名额,但这个名额未定,又不是他的,也就称不上是我抢他的,只能说陈员外更属意我。”

“也就是说你不止从他口中得知消息,还得知他要借谁的势,你也去这个人面前献殷勤?”杜黎为他总结。

杜悯不高兴,“你说话真难听,到底谁才是你兄弟?”

杜黎见他干了缺德事还没羞耻愧疚心,心想真是被打死都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