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碗筷都没来得及洗,还泡在盆里。她也懒得再烧火,选择带杜黎和杜悯去茶寮吃茶泡饭。
茶寮里的米饭是太湖糯米,蒸饭师傅手艺好,米糯又粒粒分明,新出甑锅的糯米淋上由葱、姜、枣、橘皮、薄荷、莲子、鲜茶叶磨碎冲泡的茶水,再佐以一颗腌青梅,些许酱菜,是一餐极爽口的饭。
“这里的茶博士泡茶手艺不错。”杜悯吃得很满意。
“吃饱了吗?”孟青问。
杜悯点头,“下次我请你们吃。”
“行。你什么时候嘴馋了就来我这儿,我给你做好吃的,或是带你和孟春出去吃。你二哥要是来了,我叫他去喊你,你过来加餐。”孟青说。
杜悯避之不及,他明确拒绝:“可别,我不需要。我没什么口腹之欲,在书院能吃饱,你们不要去打扰我。二哥,家里的事我不掺和了,你别再去找我。”
既然都不真心,都在算计利用,就别搞这些试图拉拢人心的小动作,他也不稀罕。
“要是动用了你的钱呢?也不跟你说?”杜黎问。
杜悯冷脸,“你非得这么跟我说话?”
“我是认真问的。”杜黎说。
杜悯没理他,他起身气冲冲走了。
杜黎看孟青一眼,她笑了,他也跟着笑。
夫妻俩带着孩子离开茶寮前往纸马店,孟父孟母和孟春都在纸马店忙活,昨天孟青离开后,店里来了五笔生意,定金都收了十贯。
“米市余东家的老娘过世了,他家的亲戚来定一顶纸轿、一头纸牛和六个花圈、四个纸人,这些东西要在头七之前交付,时间紧,我们除了睡觉都在纸马店忙活。”孟母说,“你得亏没在你婆家久住,你赶紧帮忙扎纸牛,他们不要白牛,要黑牛,跟陈府的纸马一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