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喝杯清茶。”
顾母意识到这是个正经事,她正色说:“我会转告老爷,你去跟她说。”
“她已经走了。”仆妇小声说。
顾母哼一声,“商户女果真不懂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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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已到,州府学散学,杜悯心急地想离开,但教经义的夫子还没动。
“此次旬休过后,州府学恢复全日上课,诸位学子做好准备,安排好食宿。”夫子宣布,说罢,他拿着书离开。
杜悯紧随其后跑了出去,他饭都没吃,拿着书跑出州府学。
他这一举动引起其他学子的注意,史安林问:“他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急着去佛寺吧?”
“不是,他去崇文书院了,我听他说要邀请他旧日的夫子和同窗去参加什么明器画舫宴。”李魏干脆利索地出卖杜悯,他是后来的庶民学子,也受权贵子弟排挤,他原本想跟杜悯抱团的,但杜悯待他不热情,事后他听闻杜悯在州府学的事迹,便选择站在权贵子弟一方,并拿杜悯的消息来讨好他们。
“明器?画舫宴?这两样东西怎么扯上关系了?”邢恕问。
“我也不清楚,他没多说,只说明日辰时末,吴门渡口有画舫等着,有茶水有茶点,可以敞开吃。他邀我去,我没答应。你们要是有兴趣,我明日去看看?”李魏说。
“明日旬休,我们没事,不如都去看看?”史安林不怀好意道,“我族兄这几个月闲得要发霉了,正好寻个事让他开心开心。”
此话一出,一呼百应,当即得到大多数人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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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回来了。”沈月秀喊。
“娘,我姐回来了,能开饭了。”孟春喊。
今天晌午,六个学徒都在孟家吃饭,孟母炖两大盆鱼,她招呼说:“今天随便吃点,明天忙完了,我跟你们师父请你们吃好的。”
“今天这饭菜就很好,不要再破费了。今天的事我们干得都挺高兴,也是实打实学到做生意的本事,以后我要是开纸马店了,也用这一招打响名声。”沈月秀说。
其他人纷纷点头。
孟青抱着孩子坐下,她接过饭,问:“其他老客的邀请帖送去了吗?”
“我手上的都送出去了。”孟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