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同学,天这么冷,不请我上去坐一坐吗?”
越泽被拉住了手,挣脱不得,只能闷闷说道:“你该去顾柏家里了。”
沈临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他出去旅游了,这周停课。”
越泽:“……”
他几乎是一下子变了脸色:“你故意的!”
“嗯,我故意的。”沈临渊牵着那只手,将人又拉回了些,他的力度虽大,却并不会让越泽感到疼痛。路灯下,高大的少年粲然一笑,仿佛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坦诚的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因为我想见你啊。”
沈临渊的声音轻轻的,像一片羽毛,在越泽的心里搅了一搅。
越泽只觉得脑海中嗡嗡乱响,无数回忆的片段争先恐后涌入脑海中。每一个音符,他都能瞬间辨别,每一根琴弦的音律,他都能准确的把控。
可是这一瞬间,他却根本做不出任何思考。
手腕间那只手传来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的全身都点燃。
脑袋昏昏沉沉,嗡嗡的声音慢慢散去,所有的思路在一瞬间清晰无比。
你完了。
你喜欢上沈楠卓了。
你喜欢上和你性别相同的人了。
越泽,你完了。
刹那间,越泽的脸上失去了所有血色。
荣光与你(十四)
沈临渊总是完美无误的抓住了越泽的软肋,所以最后他还是成功进入了越泽的家。
越泽的父母是知名提琴手,常年在外巡演,可这个家却并没有因为长辈的离开而显得孤独,反而处处透露着一股温馨,可见住在这里的人是个温柔又细腻的人。
沈临渊坐下后,越泽径直去卧室换了身衣服,脱下校服,他换了身款式简单的衬衫,室内的温度并不低,可扣子却规规矩矩地扣到了最上面,只露出漂亮的喉结。
去厨房沏了杯茶,越泽一出来,就看见沈临渊歪着身子躺在沙发上,没半点正形,瞧见他出来,食指无名指并起,在额前飞了一下,颇为轻挑的打了个招呼:“哟,小越同学真贤惠。”
沈临渊笑起时,总是弯着一双桃花眼,眼神里露出几乎溺毙你的温柔。越泽心头狂跳,手里的杯子险些握不住,他微抿起唇,轻轻将杯子放在沈临渊面前,垂着眼眸,声音很轻,他这么问道: “为什么跟我进来?”
沈临渊答非所问地反问:“你呢?又为什么让我进来?”
“我……”越泽正想转头辩解些什么,却发现沈临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目光像一团火,烧得越泽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
沈临渊却并不打算放过对方,他单手撑在越泽身侧,往前倾了倾,从侧面看,仿佛是将单薄的少年笼在了怀里。
“说呀,为什么让我进来?”
从沈临渊靠近的那一刻,越泽的大脑几乎已经停止了运转,他不自觉抓住了身下的毯子,只能看着那张薄唇越靠越近,最后停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对方的气息大刀阔斧地撕开他所有的伪装,大剌剌的登堂入室,让他退无可退。
越泽的喉结动了动,他的声音几乎带着轻颤:“我……我不知道。”
沈临渊仔细瞧着他,身侧的少年微垂着眉眼,放在一旁的指尖蜷曲用力着,留下苍白的痕迹。两人的距离非常近,近到似乎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上那片柔软的唇。
沈临渊眼神一黯,却是在下一秒松开了对少年的钳制,正打算退让些距离时,窗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惊雷。在那一瞬间,沈临渊清晰的看见眼前的少年浑身一颤,整个人都懵了似的。
他忍住笑,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明知故问地反问:“你怕打雷?”
越泽习惯性的就想摇头否认,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