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昭涯没有办法招架这样的危险。
冰冷的剑客从?来不怕动?心,怕的只是动?心时的身不由己,却?还在言不由衷。
沈临渊轻而易举戳穿了对方的伪装,越昭涯眼眸闪了一瞬,他的面上?瞧不出任何分别,心下却?已经慌得寻不到任何出路,一颗心已经乱到了极致。
有人教他如?何施展最精湛的剑术,有人教他如?何于危境中杀出生路,有人教他如?何摒弃杂念一心求道,可从?未有人教过他,倘若心乱了,情生了,又该如?何克制?
沈临渊像是早就看穿了他心底的所?思所?想,他缓步走到越昭涯面前,抬手,轻轻按在对方的肩上?,曾经在贞明村里说过的那句话,再次在越昭涯耳边响起。
“别去克制它,你的剑应该随心而动?。”
然而,此时这一句轻喃,带了些许不易被人察觉的喟叹。越昭涯敏感地察觉到,那人似乎正在惋惜着什么,似乎在对方眼里,他应该是这样的人。越昭涯不自?觉地拧起双眉,模糊中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不得其解。
肩上?的温度缓缓抽离,越昭涯却?忽然抬眼,“你究竟是谁?”
沈临渊一下子就笑了,他伸出食指,轻轻点在越昭涯的唇上?,黝黑的眸子里突然露出狡黠的笑意。
“我啊,是这世间最爱你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将感情宣之于口,直白得根本不给人任何躲避的机会,也突然的没有给越昭涯任何反应的机会,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就仿佛将人逼近了死角。
可同样的,他也没有正面回答越昭涯的问题。
越昭涯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暗潮涌动?,最后慢慢站了起来,他定定地看着沈临渊,突然沉声说了一句:“我好像现在才?第一次认识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临渊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笑了笑,大?方地冲对方张开了怀抱。
“我不介意你再多认识我一点哦。”他暧昧地眨了眨眼,“比如?在某些方面”
原本指着能?炸出些什么的越昭涯:“……”
事实?证明,在打嘴炮这方面,越昭涯是无法战胜脸皮厚如?城墙的沈临渊的。
今日这场谈话过后,越昭涯有意识地避了沈临渊几日,可是后者却?知?道,这样的躲避,只不过是在映证心里的猜想。
只有心乱如?麻又不得排解时,才?会想着躲避不是吗?
他不急,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不介意再多等一会。
然而,越昭涯还没等到时,沈临渊却?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说不速之客好像也有些不太准确,毕竟那正是与“原身”有因果的太子殿下。
这几日,沈临渊从?下人的口中,也零零散散拼凑出了太子与沈君兰的爱情故事。
太子名叫刘璨,是当今天子的嫡子,中宫所?出,身份尊贵,自?小就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再加上?生母早逝,皇帝对先皇后很?是敬重爱护,因此早早就被立为了太子。据闻,太子温文尔雅,是个谦谦君子,待谁都如?沐春风,唯有一点,常被人诟病,那就是常年不肯娶妻。
任凭天子与皇后如?何劝说,送来多少美人,太子永远是那句:“儿?臣暂时无心成?家之事。”
这一无心,可就无心了多年,直把天子愁秃了头,朝野上?下也是恨不得剖开太子的胸膛瞧一瞧,瞧瞧那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铁石心肠。
好在,后来太子便入宫禀了圣上?,原来当年那些话只不过是借口,他早有心仪之人,那人正是长平侯家的长女沈君兰。昌平侯祖上?也有从?龙之功,如?今也是安分守己,从?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再者,相比那些手握重权的重臣,皇帝也更加乐于见到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