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去,更别说端和县主大大咧咧,平日里就爱舞刀弄枪,沈随云又是个混吃等死的性子。而越家,越恒是手握权柄的重臣,在朝中?颇有威望,方亭兰更是方白鹤的亲女,书香门第出身?,骄矜贵重。

两?相一对比,端和县主更觉自家儿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曾经脸上?没疤时,光看脸,倒也相配,如今沈长岳这小子就像个活阎王,也不知给?人家灌了什么?迷魂汤,惹得这般俊俏的小郎君淌这浑水。

恰在这时,方亭兰已然走了过来,打了个招呼。端和县主也做好了思想建设,她摆出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亲昵地挽住方亭兰的手,邀请对方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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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亭兰知道眼前这位县主,向来不喜欢读书人,而她从小到大,也一直恪守礼仪,便是闺中?姐妹,也没做过如此放浪形骸的举动。

她盯着端和那双手瞧了半晌,眼角抽动,似是忍了又忍,最终干瘪瘪说了句:“哦。”

方亭兰抗拒的意图写了满脸,端和县主却像是没察觉到,自顾自拉着人往里走了,远远瞧着,倒像一对亲亲热热的小姐妹。

这会子,落后几?步的沈大夫人也刚好和沈长铭走了

上?来,见着这一幕,简直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这什么?时候,端和县主与方氏竟然如此亲昵了?

越风清看着母亲远去的背影,察觉到旁边沈临渊在靠近,呼吸停了一瞬,四周偶有香客走过,人来人往,倒让他紧张了起来,刚想跨步往前走去,袖子却被人扯住了。

沈临渊瞧着对方那紧张得都抿起的双唇,松开手,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绕着越风清走了半圈,最后停在对方面前,玩味道:“小越师兄怎么?见了我就跑?”

越风清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接话。

沈临渊笑了,他左右各瞧了几?眼,方道:“咱们?换个地方聊聊。”

说着,也不等人反应,直接拉着人就往僻静的小院走去。

到了小院,四下无人,沈临渊微微俯下身?子,凑近了些,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先前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

越风清一下子想到了那几?本?孤本?,面上?忽然浮现出难以?言喻的神情,似是羞赧,似是恼怒,半晌才冒出了一句:“你有辱斯文。”

“哟。”沈临渊凑的更近了些,一双桃花眼笑嘻嘻地望向越风清,“这么?说,小越师兄全看完了?”

沈临渊一靠近,越风清便想往后退,可谁知半步未退,对方便扣住了他的腰,凑在他耳边轻声,一字一顿,异常清晰地问道:“好看吗?”

越风清的耳尖腾的一下子全红了,气恼到不知道说什么?话。

沈临渊送来的孤本?里,只在最后,藏着一本?活色生香的话本?子,那细致入微的描述直到今日回想起来,越风清依旧觉得头皮发麻。

他自幼熟读圣贤书,一言一行循规蹈矩,何曾见过这种东西。那日读到这本?书时,越风清险些跳起来,拿着书,涨红了脸,徘徊不定,也不知道如何处置。

本?想扔掉,眼不见为?净,可一想到那是沈临渊送来的,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最后只能红着脸塞进了书架的最底层。他的书房,平日里无人会来,倒也安全,只是每每想起来,或是望向那个角落,都会令人头晕目眩,坐立难安。

这一切,都是拜沈临渊这个罪魁祸首所赐,而现在,罪魁祸首本?人竟然还恬不知耻地问他:“好看吗?”

不等越风清回答,沈临渊的手指已然滑过对方劲瘦的腰肢,激得后者眼睫轻颤,抿紧了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