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疤,曾经的张狂似乎被藏了?起来,只露出一点锋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笑道:“好师兄,我回来向你?讨酒来了?。”

桃花美酒(二十三)

三年未见, 改变的又岂是沈临渊一人。十七岁时,沈临渊尚能在越风清身上找到一丝属于少年人的稚嫩,就如白雪轻压的那一棵嫩芽, 在枝头间轻轻晃动着。可如今在对方身上,只?剩下如清水般饿温润如玉, 比先前的越无端少了一丝尖锐,多了一些沉静。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着, 倒把身后的小厮急坏了, 也不知眼前这人究竟是谁,竟让他们家少爷停了下来, 他忙不迭走到越风清身旁,小声催促道:“少爷, 您可得快些回去了,老爷和夫人可还等着你呢。”

越风清这才像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来, 他敛下眉眼应了声,接着驱着马来到沈临渊面前。

众人只见风华绝代的状元郎忽然俯下身子, 凑在对方面前说了句什么, 那脸上带疤的青年听完后一下子勾起了唇角, 发出一声轻笑?。再然后,便是状元郎扯住缰绳, 继续往前走了, 而那带疤青年却是带着笑, 往别处去了。

至于其他围观群众却?是有些疑惑地望着那道身影, 总觉得眼前这人莫名?的有些熟悉,而部分?想起对方究竟是谁的纨绔子弟一下子瞪大了双眼。

等等, 这还是当年那个风流韵事满京城的沈长岳吗?

久未归京,沈临渊见过越风清之后便回了家。向来泼辣娇蛮的端和县主在见到对方脸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疤时, 忍不住变了脸色,一瞬间背过了身去。沈临渊瞧见她转身偷偷摸摸擦拭眼角的举动,给他的便宜爹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安慰起妻子,而沈临渊便趁着这个空隙偷溜了出去。

回家一次,他换回了曾在京城时的装扮,一身华服,手上摇着把折扇,若是忽略他脸上那道伤疤,活脱脱一个翩翩佳公?子。过路人见了那伤疤,总忍不住唏嘘不已,可他本?人却?是混不在意,四处张望着,在边城待得久了,见什么都新鲜。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街上的小贩们也收起了摊子,早早归了家。

沈临渊在临近的酒楼里坐了会儿,等到月色沉沉,这才走了出去,他走在石阶小道上,心?情却?是轻异常的轻快,三年前起,这条路他已经走了无数遍,几乎已经烂熟于心?。没过多久,便来到了熟悉的墙下,他拍了拍手,熟练地翻身上墙,结果刚一上去,就望见了底下正扛着梯子的越风清。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沈临渊摸了摸鼻子,“……好巧。”

越风清沉默着将梯子架在墙上,踩着梯子上了墙,坐在对方身侧,绷着张脸,没有接话。就在沈临渊以?为对方打算沉默到底时,越风清才低声说了句:“欢迎回来。”

那声音太低了,像是随时能消失在风里。

沈临渊却?是一下子就笑?了,“这话你?白天时说过一遍了。”

他支着脑袋侧头去看越风清,却?忽然鼻尖轻动,沈临渊咦了一声,接着偏头凑到了越风清的面前,深深吸了口气。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越风清一下子绷紧了身子,手心?捏紧,几乎出了汗。三年未见,可眼前的人似乎一点也没变。

凑近闻了下,沈临渊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单手撑在越风清身侧,腰肢半弯,半抬着头看向对方,一双桃花眼里尽是狡黠的笑?意。

“瞧瞧,原是我?的好师兄给我?带酒来了。”随着调笑?的语气,沈临渊不费吹灰之力,从越风清的身后摸出了一小坛酒。凑近闻了闻,那是他最喜爱也最熟悉不过的桃花香。可越风清自从进了家门便再没出去过,酒从何而来,答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