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他回家可又上房揭瓦了。我这前?几日刚打过?,手还疼着呢。”
这般不正经的口吻实在是像端和县主说的话,英帝心中暗笑:这母子俩还真像对活宝。
陆陆续续的赏赐下来,沈临渊朗声道:“谢陛下恩赏。”
他将束起的长发又放了下来,只随意拢起,在发尾处束紧。长剑入鞘的一瞬间,方才那个杀伐果断的剑客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少爷,哪里还有半点方才肃杀的样子。
可不管是哪个沈临渊,都?让场下的一群女眷们羞红了脸,在心中暗自祷告能让对方看她们一眼。
然?而他们仰慕的少年郎,满心满眼装的尽是另一个人。
越风清瞧见那人披着灯火余辉,向他走来,咚咚咚,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他紧张的指尖都?在发颤。
他抓着那件外衫,坐立难安。
沈临渊单手撑在越风清身前?的桌子上,略微俯下了些身子,含着笑意,轻轻道:“越师兄,我来拿我的衣服了。”
明明是一件极其?正常的话,可经由沈临渊这甜腻的嗓子那么一喊,越风清只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
对方身上的气?味伴着这夜风,一下一下吹入他的鼻腔,越风清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垂下眼睫,有些慌乱地将对方的外衫递了过?去。
沈临渊瞧着少年轻颤的眼睫,笑了,他接过?衣衫。
灯火晃动下,越风清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人塞进了什么东西,甚至于,那人还坏心眼地挠了挠他的掌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这里,就连王座上的天子也是,哪怕借着衣衫的遮挡,旁人不会发现异样。
可沈长岳他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般无礼的举动!
越风清又气?又羞,干脆绷着脸转了过?去不发一言。
沈临渊也不恼,只望着对方白皙的侧脸,轻笑道:“多谢师兄。”
他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摇着折扇,又变回了那个骄矜的纨绔子弟。
越风清见旁边的人都?望向沈临渊时,这才展开手心,里面?赫然?是一块兔子形状的暖玉,上面?刻着小小的,熟悉无比的越字……
望着面?色铁青的淳于达,沈临渊笑得恣意,用?扇遮住半边脸,啧啧几声道:“真是扫兴,我还当是什么宝贝,原来这般不堪一击。就连你?们那什么……草原的猛士,也不过?尔尔,没劲透了。”
沈长岳这人在京城内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小纨绔,平日里便没个正形,如今这番荒唐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让人觉得解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