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昕从自己笔袋掏出一块黑色橡皮递给他:“给!”
庄昕喜欢把橡皮切成正正方方的一小块,所以笔袋里面不止有一块橡皮。
夏时伸手接过,对她说了声“谢谢。”
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接下话,明知故问道:“等一下考什么?”
这下路深接了过来:“语文啊,第一门考语文不是老规矩吗?”
“时哥,你是不没吃饱,怎么考哪一门都不知道。”
夏时没计较他话里的不敬,只当他是一时造反,眼睛却依旧只看着庄昕,漫不经心的回:“忘了。”
路深摸了摸鼻子,觉得没意思,“哦”了一声。
……
时间差不多了,班上的人也陆陆续续前往自己的考场准备考试。
等到七点五十左右,考生已经全部落座完毕,就等监考老师前来下发试卷。
夏时坐在庄昕的斜后方,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她。
庄昕把准考证放在桌子上,又从考试袋里拿出2b铅笔和橡皮擦,一支新换的黑色笔,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连草稿本都不用。
准备的差不多之后,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到考试之前还不忘挣扎一番,拿着课本疯狂的默背古诗词。
庄昕坐在那闭目养神,指尖有规律的敲打着膝盖,坐姿端正,腰板挺得笔直。
颇有一种来面试的感觉。
夏时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庄昕,在心里默默说了句:“考试加油!”
……
三天的考试很快过去,考完最后一门英语,大家都放松了不少,甚至有不少人对起了答案。
这找的当然是他们班夏爷,因为他们夏爷的答案,就是标准答案,
这时候顾言飞又来了,不过这次没找庄昕,而是来找夏时:“夏爷,听力最后一题选什么?”
夏时随便报出了一个答案,他神色无常,脸上没有考后的欣喜,也没有考完后觉得自己没考好而表现出来的郁闷。
顾言飞听到和自己选的答案不一样,郁闷地“啊!”了一声,又闷闷不乐道:“选错了。”
黄哲也参与了他们男生的对答案阵列中,但他说的不是对哪一道题,而是问夏时:“时儿,你有没有把握这次英语拿满分?”
夏时坐在后面转着笔,目光却是瞟向前方,也不知道在看谁,神色淡淡的:“差不多吧!”
现场一片窒息,什么叫差不多,这不是要吊打他们这一群大佬爷们儿,要知道这次的考试,都是往偏难了的方向出。
特别是英语,整篇阅读理解下来,认识的单词就没几个,更不要说看懂了。
那听力更是听不懂,用黄哲的话来说就是,这他妈播的什么鸟语,一个单词的听不懂,还能不能讲人话。
总之一整通听力下来,就打压了不少人考好英语的信心。
后面黑压压的一大片,都是围着夏时这个大少爷兼校霸来对答案的。
庄昕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的笔记,她一向没有考完试后对答案的习惯,觉得没必要,事已至此,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等成绩出来就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没必要浪费时间在对答案这上面。
黄哲眼珠子转了转,手肘搭在夏时的肩膀上,眼神来回在夏时和庄昕上来了飘回,露出一个不可察觉的笑来。
顾言飞觉得这个笑格外阴险,当真是猥琐无比。
黄哲探头探脑往前面看,叫了庄昕:“状元!”
陈麦在前面有气无力的扒在桌子上,她这次数学没考好,没有心情和他们一帮男生唠嗑。
庄昕回头看叫自己的黄哲:“有事?”
回答问题的语气和态度,以及神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