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阅几天便好。”
荣老王妃是个惜才之人,打量着前面过于漂亮的少女,温和道:“好孩子,这是你亲手所画吗?”
安今不敢居功,老实道:“画是我画,但画上所需颜料都是世子表哥为我寻来的,没有世子表哥的颜料,我做不成此画。”
见表妹将功劳全推他身上,楚既白摇头失笑,“芜妹妹不比过谦,颜料自己可成不了画。”
荣老王妃的目光在这两个孩子之间来回打量,心里了然,但隐隐又有些遗憾。
寿宴过后,《雨后青山图》被荣老王妃借阅了几天,不知怎的,满汴京都知道了这画,还有人不惜以万金来求画,甚至求到了永宁侯和楚既白那里。
永宁侯不明所以,而楚既白和崔夫人的观念倒是一致的,全给推拒了。
阿芜身体不好,他们只希望她能平安,轻松快意,并不需要用她来换取什么。
阿芜若作画,只能是因为她想画。
此后崔夫人发现向侯府提亲的人多了些,其中不乏有高门,而聂老夫人也来问过她那侄女的婚事,话里话外想让侄女嫁入高门,好帮衬府里。
崔夫人自是不愿,她知道以自己侄女那面团般的性子,让她嫁进高门无异于将其推进火坑,故此和裴夫人的走动愈发多了些。
而安今在深闺之中,也不知这些纷扰。
刚刚到了秋日,宁海郡公府那边就传来了老郡公夫人病重的消息,为了冲喜,两府商议将香玉和小郡王来年开春提到了秋末。
楚香玉的嫁妆和婚服早就筹备好了,但是在那么短的时间筹办婚礼,还是叫崔夫人忙得脚不沾地。
婚期将近,一向爱玩爱闹的楚香玉也老老实实待在家,和安今说着少女的心事。
安今在剧情里知道两人婚后的感情也一直很好,对香玉倒也没多少担心,只是安抚她不安的心。
很快就到了婚期,侯府里未出嫁的小姐都到了香玉房里陪着她,香玉穿着精致华贵的婚服,明艳动人。
崔夫人看着仿佛突然长大的女儿,拿着帕子沾了沾湿润的眼角,走上前拉着女儿的手,叮嘱着,“成了婚以后千万不能还像在闺阁这般胡闹了,宁海郡公府离侯府不远,想家就回来。”
崔夫人才不信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娇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要是在夫家受了委屈,她第一个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