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尖就嗅到那股熟悉的香气,不过这次药汁的苦涩味更浓了些,还混着些墨香。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腰间,今日她并未佩戴香球,那股令人心猿意马的香气仍旧萦绕在他鼻尖。

安今乖巧地回道的:“这是我为姨祖母准备的寿礼,再晚些就来不及了。”

再过半月,就是聂老夫人的寿宴了,崔夫人忙着筹办席面,孙辈也都想着法地讨老夫人欢心。

而安今如今寄居侯府,吃穿用度皆来自侯府,自然也献不出什么奇珍异宝。

她也知道自己一向不得老夫人喜欢,不管她送什么都不会得到她的欢心,但要是敷衍,恐怕还会被讥讽,给她定个不懂得感恩之罪。

原身善丹青,安今也打算作画为老夫人祝寿,不求别出心裁,只求不挑出错就行。

楚既白凝神,将目光落在画上,本想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看到画时,属实有些惊讶。

“芜妹画技愈发精进了。”

画上不过是普通的山水图,没有过多的色彩渲染,但笔触细腻,构图巧妙,寥寥几笔勾勒出远山青黛,灵气逼人。

当年表妹刚来之时,他还教她随意在纸上涂鸦,而现在他怕是也不及表妹有灵气。

楚既白心中竟也有几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我那正好有些石青和赭石,稍后我叫人送来,为这幅画添上几分色彩。”

安今受宠若惊,她现在用的墨还是他送的松烟墨,怎好再拿他的东西。

她犹豫了片刻,婉拒道:“既白哥哥,我怕我会糟蹋了……”

这时候作画的颜料都来源于天然矿物,价格极其昂贵,一两千金也不为过,实在非常人所能消耗的。

楚既白轻笑,“表妹无需妄自菲薄,宝刀献英雄,石青献芜妹,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