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寻问宴会那首诗的事。

可没想到那诗也真是裴清逸所做,只是根据其兄长的韵律,仿写的一首。

得知裴清逸并非是弄虚作假之人,楚既白本该轻快,但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总之不想承认那裴清逸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锦绣阁。

自赏花宴过后,楚香玉也老实多了,被崔夫人压在院里学习管理府中庶务,准备待嫁之事。

安今闷在自己院里无聊,几乎每天都会来崔夫人这里请安,崔夫人想着侄女明年也要及笄了,干脆一起教了她。

可楚香玉耐不住性子,学了一会就跑了,而安今学得倒是认真,毕竟日后嫁给世子表哥后,侯府的庶务确实也需要她来打理。

今早香玉又赖在自己院里不出来,崔夫人直接去她院里揪人去了,故此如今房里就她一人。

她的身形不自觉也松散了下来,半个身子趴在书案,看着手里的账本,安今不由为侯府的开销咂舌。

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到珠帘微动的声音,安今还以为是姨母或是香玉回来了,便也没太在意。

楚既白本是来寻母亲的,结果只瞧到了伏在书案上的少女。

或许因为在家,她只穿着见半旧的春衫,发髻也挽得松松垮垮,露出的那半张脸,愈发清丽。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表妹趴在书案上了,本是极不雅的动作,严肃来说就是坐没坐相,可他瞧着却觉得极为可爱。

特别是在表妹每次被人发现后,又心虚地将身子板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