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卫长风两人皆是一脸菜色,安今在一旁也揣揣不安。
对面的青年负手而立,清俊的眉眼褪去了往日的温和,无端给极大的压迫感。
“芜妹的身子不比常人,你们做事前可有考虑后果?”
楚既白知道以表妹的性子断然做不出私见外男的事,此事定然是小妹和那小郡王的主意,故此他的矛头也只对这两人。
“幸亏那裴二郎还算端方守礼,提前将此事告知于我,可若是那裴二郎是个心思不纯的登徒子,或来日将今日相会之事宣扬出去,你们叫芜妹该如何自处?”
不提那裴二郎是否可靠,就在这假山石林中,不管是摔下假山,还是跌落寒潭,以表妹那孱弱的身子,怕是都会有性命之危。
楚既白亲眼见到过表妹幼年所受之苦,表妹初来侯府时,母亲几乎抱着她日日哭泣,就连他也对她多有怜惜,身在歙州也不忘为表妹寻各类滋补药材,万般娇养,才将表妹养到现在这副样子。
可刚刚但凡他晚来一步,后果就不堪设想。
念此,他的神色也愈发凝重。
当时两家定亲之时,楚既白就有些嫌这小郡王不学无术,不过后面看他待香玉真心,即便无甚功名,也有个爵位在,才松了口,也没想到两人聚在一起行径愈发荒唐。
卫长风一向对这个大舅哥发怵,但还是慷慨就义道:“今日的事都是出的主意,兄长要怪就怪我吧。”
楚既白冷笑,“我如何能当宁海小郡王的兄长?你若把功夫放在读书上,春闱也不会屡次不中。”
卫长风悻悻地闭了嘴,没在自找难堪。
楚香玉弱弱地找补,“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和长风也一直在守着表妹……”
“他若真意图不轨,你觉得他会给芜妹呼救的机会吗?”
楚香玉叫苦不迭,京中未婚男女提前见面相看,只要不闹得人尽皆知也无大事,可没想到哥哥会生那么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