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都为杨耀祖办了满月酒,他们宝儿自然也是要办的。

有她和二原哥在,他们宝儿再也不是剧情里那个躲在灶房偷偷羡慕杨耀祖的小可怜了。

想到杨家人,安今靠在男人怀里,忍不住告状,“二原哥,之前我听兄长说他能找到你,就是杨四原揭发的,他当时肯定不怀好心。”

男人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沉声道:“这我知道。”

当时在牛车上杨四原莫名心虚闪烁的目光便叫他觉得不对劲,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中,等官府的人来找他时,他还以为是他在青孚山的事暴露了。

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就算杨四原知道了他在青孚山的事迹,也不会揭发他的,不然不仅他之前考取的功名作废,整个杨家都将有灭顶之灾。

之后果然也是,他被带走之后既没有下大狱,也没有被压到公堂上,反而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了个私人院落,说是要和他做什么交易。

听完之后他便知,对方不知冲他来的,而是冲芸儿的。

再联想到在牛车上杨四原问他是否去过正松县,又依稀记得芸儿跟他提过,她兄长读书很好,便对对方的身份猜到了大半。

事后证实了他的猜想,芸儿兄长上任后,一直在秘密寻他,甚至不惜用百两征求线索,杨四原不知道从那得到的消息,虽不知县令为何要寻他,但还是将他供了出去。

安今抬起眸子,巴巴的问道:“他真的拿到那一百两银子了吗?”

就是因为杨四原不怀好意的揭发,叫他们分开了那么久,他要是还得了一百两银子,安今想想都心堵。

杨二原眼里浮现一丝笑意,“不仅没有,你兄长还以亲亲不相隐为由,打了他二十大板。”

当时明明是他被官府的人抓起来了,结果没两天他安然无恙地被放了,反倒是杨四原被打得在床上起不来,那两天张玲花又是到他这好一顿闹,质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害了四原。

安今噗呲一下笑了出来,这倒是真像是郑秋成的性子。

“那兄长也算帮我们出气了。”

“我们宝儿的满月酒不要请他们。”

“嗯,听你的。”

等安今回到家后,外面的雪势就大了,路上也都积了厚厚的雪,而他们一家三口的在小屋里温馨惬意,再大的风雪也侵扰不到他们。

没过两天便是新年了,安今翻出了些之前剩下的红纸,剪了窗花贴在窗上,好添些喜庆之色。

今年过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杨四原卧床,一大家子忙着照顾他,杨家人倒是没有那么没眼色的上门来打扰他们。

开春之后,冰雪消融,两人在村里给宝儿办了满月酒。

杨二原直接请了在专门在村里办席面的厨子来,当天他们自带了桌椅碗筷摆席,倒也不需要安今去操持什么。

安今回来后便下了大雪,村里人也不走动,也没有知道,也就是在满月酒的时候,众人才知道她又回来了。

高婶得知宝儿要办满月宴,她这次来特意拎了好几个鸡蛋。

自从她带了杨梅过去后,连杨家的门都进不去了,她也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今日便早早到了,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搭把手帮帮忙。

高婶走进小院,就见到了正坐在院里抱着孩子晒太阳的安今。

她一身素色棉衣,脸颊被寒风吹得有些泛红,却无损她的美貌,此时正温柔的望着怀里的孩子,整个人格外温婉动人。

瞧到她,高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嘴唇嗫蠕了半天,“小芸?”

高婶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小芸的时候,那时她也是那么坐在院子里,不过现在怀里多了宝儿。

“真是你啊小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