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
要是不能在书院读书,四原还怎么参加考试,还怎么当大官。
况且四原现在的束脩,他镇上的岳家也出了大半钱,要是被王家知道……
王家本就看不上他们村里人,也就看中四原是临章书院的学生,才松口答应了这门亲。
要是被他们知道四原逛花楼被书院除名了,王家肯定要闹翻天了,指不定要把之前的给的银子要回去,还会要四媳妇和四原和离。
到时村里人指不定怎么看他家笑话呢,张玲花越想越怕,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杨二原对于杨四原做的烂事心知肚明,却也从未与他人说过,但他知道他这个娘最是在乎杨四原的前程,他娘要叫他的妻子不痛快,他就叫四原不痛快。
他面色冷峻,“四原的未来,他的前程,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现在和芸儿平静的日子,只要你们别插手我们的事,我自然也不会插手你们的事。”
张玲花毫无血色的嘴皮哆嗦着,也明白这个二儿子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任她掌控的稚子了。
即使从二儿子这讨不到钱,但还能想其他办法,总不能真叫二儿子把小儿子前途毁了。
不行,她还是得先回去问问四原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张玲花一走,屋里恢复平静。
杨二原神情缓和下来,搭上妻子的手,嗓音轻缓,“孩子随缘就好,不用心急。”
村里人成亲早,他现在也二十有六了,这个年岁确实不算小了。
他也期待过孩子的降生,但也不愿给妻子太多压力,若是一直没有孩子,那也只能说明他命中没有子嗣缘。
安今心里微暖,弯唇轻笑,“好。”
本心而论,杨二原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伴侣,家人不慈,他不愚孝,会护着妻子,世道艰难,他勤勉沉稳,即便在乱世也能为妻儿撑起一片天。
经此一事,估计日后张玲花也不敢随便来打扰他们了。
对于男人威胁张玲花的话,安今倒是有些好奇道:“二原哥,你怎么知道杨四原逛花楼?”
杨二原言简意赅,“碰到过。”
安今本就是随口一问,听到这神情顿时变得复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