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安今知道原身的遭遇,也知道人心险恶,自然也不会叫旁人进家了,更不会随意出去。

用完饭后,杨二原收拾碗筷,安今用白日里晒好的水洗漱。

等她这边洗好,男人也在院子里冲好澡了。

瞧着男人光着膀子进来,安今将箩筐里那块还看不出形状的布拿出来,对男人招了招手。

“二原哥,你过来些,我给你量量。”

“嗯。”男人跨步走来。

安今拿着布,往男人身上比划着,量他的身高肩宽。

男人比她高了许多,安今必须举着手给他量,这一抬手夏日的薄衫紧贴在她的身上,曼妙的曲线一览无余。

男人的视线从少女鼓囊囊的胸口落到纤细的腰肢。

想起来了镇上布行店家的话,杨二原眸光忽地一暗。

确实挺细的。

安今边量边记男人的尺寸,倒也没注意他越来越幽暗的眼神。

等她这边刚量完放下衣服,就被男人搂住腰身,带到了床上。

安今很清楚男人某些动作的含义,但还是有些害羞,她双手抵在男人胸前,眼眸水润,“二原哥,你白日打猎累了吧,明日还要早起上山,我们早些歇息吧。”

所以别整乱七八糟的事了。

男人低笑一声,“明日不用上山。”

言外之意就是今晚怎么着都行。

安今眼睛微睁,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唔呜的声音。

杨二原也确实不是每日都要上山,基本一个月去上个五六回,然后就是宰猎物了,遇上兔子这类要处理皮毛的,宰起来也更加精细和麻烦,但是一块完整的兔毛皮也能值不少银子。

男人不上山的日子基本都留在家里,他在石板上处理打回来的猎物,安今有时受不了他宰猎物的凶残和血腥气,就会回里屋。

两人日子过得契合,平静又温馨,但杨家那边却是鸡飞狗跳。

虽然安今没有去关注杨家那边的情况,但从张玲花的骂声中,也能获取不少信息。

比如她那位四儿媳,也就是杨四原的媳妇王芳生了,是个男孩。

杨家大房三房也有儿子,但杨玲花就跟第一次得了孙子似的,还要大办满月酒,惹得其他两房不乐意,没少闹腾。

在自家闹腾也就算了,还要到已经分出去的二儿子家闹。

在王芳刚生产没两日,张玲花就来他们门外,以四儿媳要坐月子为由,张嘴就讨要几斤肉。

杨二原自然是不会给,张玲花见院里养了小鸡,便想将鸡捉了去,有杨二原在,张玲花自然也没讨到什么便宜,气得站在院外骂了整整一炷香。

即便是这样,但是侄子的满月酒,杨二原这个做二伯的,也是要去的。

办席前日,安今给杨二原做的衣衫正好也完工了。

整个村里人多多少少都是沾亲带故的,日子过得都紧,平日吃得也没有什么油水,一般哪家要办席,几乎整个村的人都会去。

不过大家手头没那么多银钱,一般上礼都是从自家带些东西来,有些个不要面皮的,不上礼想过来蹭顿饭吃。

宴席当天很热闹,杨二原和安今两人到的早,但院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一般早到的人家都是和主家关系比较近的,大家也都知道四原娶个镇上的姑娘,平时里没少捧王芳。

一群人围着抱着孩子的王芳,不断地说着吉祥话。

“瞧这小子就是个聪明的,长大肯定和他爹一样会读书。”

“那当然,龙生龙凤生凤嘛,对了这孩子起名了吗?叫啥啊。”

“只起了小名,叫耀祖,大名等四原回来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