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热热闹闹吃了顿团圆饭,而意儿一直在缠着爹爹跟他讲战场上的事。
说了好一会话,萧则留才把儿子哄回了东宫。
待儿子一走,男人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了妻子的身上,他牵起妻子的手,缓声道:“胡人侵扰边凉百姓已久,当年我第一次出征便想长驱直入将他们收服,但当时父皇并不赞同,收复三州十一城后,便下令叫我回京,时隔数年,如今我也算了结一桩心事了。”
或许壮志已酬,他眉宇间带着难得轻松之色,安今静静的听着,那双杏眸落在一如既往的光。
“如今胡人归降,若能开通贸易,边凉定也能如江南一般繁茂。”
安今眼睛微亮,她真的觉得萧则留是一个很好的皇帝,他即对百姓有怜悯之心,也有整治污吏进行变革的铁血手腕。对妻儿耐心妥贴,但也没有放任自己耽于情爱,他政事勤勉,在宫中养尊处优多年,面对胡人侵扰时亦会毅然决然御驾亲征。
如今胡人诚服,他若能顺利开通了两地之间的贸易,而边凉作为连接两地的桥梁,运输货物周转点,定会欣欣向荣,再不似从前的那般贫瘠荒凉。
若边凉当地的经济真的能发展起来,那萧则留也没有辜负当年边凉百姓不远万里为他造势平冤。
安今眉眼一柔,想必有那么个父亲做榜样,意儿以后应当也会知道该如何做好一个皇帝。
被妻子这样瞧着,萧则留的心也热了几分,他不再谈政事,而是缓缓凑近她,在那双粉唇下啄了下,微哑的声音说不出的暧昧,“一年不见,莠儿可有想我”
安今瓷白的面上浮了一层粉,总觉得他这个想有些不太正经。
“还……还行吧。”她含糊道。
闻言男人轻笑一声,“我觉得莠儿一点都不想,我每寄出三封书信,莠儿只回我一封。”
“莠儿虽不想我,但我却每时每刻都在念着你。”
说着说着,男人铁臂一般的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腰,彷佛是圈住猎物想要慢慢享用,随后细密如织的吻缓缓落下。
小别胜新婚,他的动作有些急切,撕拉一声衣衫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晰,紧接着湿热粘腻的触感从脖颈慢慢下滑……
烛光下,安今也看到了他身上许多新添的伤口,看来此次御驾亲征并没有他信中说的那么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