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下不要去寻,也不要迁怒东宫里的其他人,他们并不知情。我会照顾好意儿,愿此后锦书休寄,音尘各悄然。”
莠儿走了?她也离他远去了?
男人薄唇微微颤抖,看完这封信只觉气血翻涌,喉间腥甜,俯身竟呕出一口血。
血撒在书信上,字迹晕染,变得模糊不堪。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快快去请太医啊!”宫人们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一个个惊慌失措地叫嚷着,一拥而上。
而萧则留突然伸手拔出腰间佩剑,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尖直直地指向众人。
他眼里布满血丝,一片猩红之色令人不寒而栗,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夫人离宫,你们竟无一人察觉,甚至无一人前来通传。”
这时暗一带着四个小太监来到殿里,“殿下,根据他们所言,将夫人抬出宫门后,竟都齐齐晕了过去,醒了夫人就不见了。”
萧则留握剑的手臂青筋暴起,戾气横生,他深呼一口气,“封锁各个城门,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把夫人找回来。”
心中滔天怒气无法宣泄,萧则留抬脚踹开离他最近的一个宫人,杀意如洪流破堤,“滚,都给孤滚。”
要不是莠儿在信中说不要他迁怒下人,他真的会忍不住杀了这些失职的宫人。
宫人们皆吓得面无人色,迅速退下。
待宫人走后,萧则留身形晃了晃,无力的跌坐在床榻上,明暗斑驳的烛光,遮掩了他的满面颓然。
在他最志得意满的时候,他的妻子给了他最致命的打击。
他不明白,连他最艰难的时刻莠儿都愿意守在他身边,然而今日他大权在握,再也不用受到任何人的扼制,莠儿却要带着孩子离开他。
暗一欲言又止,“殿下,你的身子……还是找太医来看看吧?”
萧则留置若罔闻,眼里透着无尽的迷茫,“暗一,你说莠儿她为什么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