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内侍无动于衷,安今再次指了指殿里,又做了昏倒的动作,甚至想拉着他进殿内。

“你的意思殿下出事了?”

安今连连点头,虽然系统说萧则留自己能撑过去,但是能找太医还是找太医比较好。

内侍跟着安今进入清雅殿,见到床上虚弱的萧则留,不由惊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安今指着外面的雪,然后做了把脉的动作。

“这咱家可做不了主,但咱家会禀告总管大人的。”

内侍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宫门重新落锁,安今弯腰去查看今日的午膳。

系统告诉她这次饭是可以吃的,皇帝想慢慢侵蚀萧则留的心智,但似乎并不想这个儿子直接死,所以并非每顿饭菜都会下毒。

昨夜和早上安今都没有用膳,她本来已经饿得没有知觉了,打开食盒时饭香钻入她的鼻尖,让她整个胃都开始翻涌着。

菜式不多,但是分量明显是两个人的,由于男人还在昏着,安今一个人就吃了大半,念着男人早上也没用膳,还在生着病,安今拿着汤勺给他喂了点粥。

可惜昏迷的人并不配合,安今干脆坐在床上,将男人的头放在自己的膝间,小心的给他喂着。

皇帝下毒也没有个规律,也不知道下一次能吃饭是什么时候,所以这次最好还是能多吃点就多吃点吧。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已经睁开眸子,那凛冽如雪的目光,险些叫安今打翻手里的碗。

男人虽面无表情,倒是没有之前那股痴狂的模样了,声音带着沙哑,“不是说这宫内送来的膳食有毒吗?为何还要给孤吃?”

安今心里一慌,她知道早上才说了饭菜里有毒,现在在他昏睡时又给他喂粥的行为很可疑,她指了指她吃过的残羹剩饭,又拿着汤勺自己吃了一口,想告诉他这次的饭菜是没毒的。

男人的眸光在她的汤勺停了片刻。

安今才想到她拿着汤勺喂他,但现在又送到了自己嘴里,心里不由有些窘迫。

“你是想说这次的饭菜并未下毒?”

安今不看他的眼睛,垂眸点点头。

“孤倒是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饭菜里到底有没有毒的?”

安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轻嗅了几下。

她现在已经想好说辞了,日后要帮他躲避下过五石散的饭菜,当然也要有个合适的理由。

“你想说因为你的嗅觉异于常人,所以能闻到不一样的东西?”

安今突然眸光一亮,对,她就是这个意思。

男人幽沉眸色比寒冬的夜色还凉。

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贵为太子,上至钟灵毓秀的京都,下到边凉三城,他从未听闻说有这种本领。

仅仅靠鼻子一嗅,便能分辨是否投毒?

简直荒谬。

他上半身坐起,拿下额头上绣着兰花的方帕。

他虽然昏迷,但是也能感觉到有人在细心的照顾他,一遍遍为他换着方帕,为他降温。

竟然为他做到这种地步,看来图谋不小。

“你叫什么?”男人突然开口。

安今秀眉微蹙,这个问题要她怎么比划啊,而且这也没有纸笔。

“写在孤手上。”似乎是看懂她的难处,男人缓缓伸出一只手。

安今微微愣神,望着男人的眉目,忽然觉得没有受到五石散干扰的萧则留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相处。

她抓着他的手,右手指腹在他宽大的手掌上慢慢写下了一个莠字。

指甲划过掌心带着丝丝痒意,男人心里有股异样,面上却未显露,“莠?虞莠?”

想到这个字时,萧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