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怒,暗红瞳孔周围的眼白上,爬起了密密麻麻的血线。那些血线像是有自发的生命一样,在眼眶里胡乱地流窜着。
“滚出去。”
钝刀没理会他,快步走到了床边,猛地把程宋整个人从他身下扯起来,抓在自己的手里。放在程宋腰间的手不经意间,刮落一团凝固的精水,黏稠的浊团就顺着虫母潮红濡湿的股缝滑过腿根,滴到地上去。
诸风雨阴郁的眼睛里,血丝乱迸,狰狞到几乎要夺眶而出。
他自嘲道:“温情款款的套路果然不适合我……虫母,看到这些你亲生的可恶的烂种,我就很想肏死你。”
程宋生殖腔一疼,下意识的,就往钝刀怀里缩了缩。
钝刀把他搂紧一些。
这只虫子,不止一次,给过他荒诞的安全感。
大约就是所谓的血缘在作祟。那种诅咒一样的羁绊,在记忆里把温情全部保留,却把疼痛和屈辱,通通抹去。
钝刀和诸风雨打了一架。和钝刀一起来的祝龄是低级,唯恐被殃及,先走了。
钝刀是末等,本来打不过诸风雨的。但是中途,过大的动静,把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二十一吸引了过来。
至此胜负分明。
钝刀把程宋送回了房间。体力过度的流失,让这只柔弱的虫母,在他们打架的中途,就昏睡了过去。
“妈妈好漂亮。”
二十一很是惊叹似的,靠过去,抚摸程宋淬白的侧脸:“身上的肉也好香。”
程宋睡梦中,有些不安地侧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