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徐安阳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脑子里思绪纷杂,将自己遇到钟景同的所有事一点点捋着。

难道大学生毕业真的只能被动等待分配,没有一点自主选择的权利?

他真的讨厌她,会为了躲避她,带着孩子在外面逗留到八点多才回来?

他是那种轻易心软,被人用苦肉计给算计的人吗?

他那么精明的人,能想不到她多逗留一会儿,就要被关在大学生之家吗?

而且他还主动让她担起对昌昌的抚养义务……

徐安阳不傻,只是徐家不给她继续念书的机会。所有的一切串起来,她得出一个不敢置信的结论。

她瞪着屋门,紧紧捂着胸口,心里的希望明灭不定。

这下她更是睡不着了。各种强烈情绪渐渐归于平淡后,她的胃再次抗议起来。

徐安阳忍不住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去倒水。

突然吧嗒一声,客厅的灯被打开,男人头发略微凌乱,衣领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脯,蹙眉声音暗哑道:“胃不舒服?壶里有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