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放下玻璃杯,点了一支烟,余光扫过司徒和医生的脸,从容地说:“我被人电晕了。”
还电了不止一次。
司徒面不改色。
乔医生想要努力做到面不改色,但仍旧泄露出一丝丝的震惊和不可思议,“难怪……”
对面的男人缓缓抬眸。
他连忙改口说道:“聿少,我的意思是说这方法虽然管用,但不能再用了,您在发病的状态下受到电击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想被电?”盛聿咬着烟。
乔医生汗流浃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盛聿没有发怒,只是问他:“你说过,我发病后所做的事是受到欲望驱使?”
乔医生点头,“是的,聿少。”
盛聿仰头靠在沙发上,缓缓吐出烟雾,窗外是城市绚丽的霓虹,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黑眸。
他对祝鸢,有欲望。
从那天陆怀湛向他介绍祝鸢,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有了想要据为己有的欲望。
无关情爱。
只想占有。
……
朱启术后的情况稳定后,祝鸢又回到话剧院,前两天都忙着排练,今天总算要正式登台。
因为黎姐休假,这场主角戏是祝鸢的。
剧院二楼包间里。
原风野几次欲言又止看向盛聿,直到盛聿拿起茶杯,“什么时候染上的破毛病,有话就问。”
“聿哥。”
原风野差点没被憋死,“您什么时候对话剧这么感兴趣了?”
一次两次的,他好不习惯。
“陶冶情操。”
陶冶情操?
原风野可没这个雅兴,看话剧这么无聊的事,还不如去找人喝酒,叫几个纯一点的妞快活快活。
今天是周末,他打电话问盛聿要不要喝酒,电话里盛聿告诉他在话剧院,他屁颠屁颠跑来,越看越坐不住。
他看了眼舞台,挑眉,“哟,今天又是小嫂子的戏。”
说到祝鸢,原风野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凑近盛聿,“我怎么好像听说最近小嫂子和裴家那位走得近,还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
盛聿喝着茶,缓缓抬眸看向舞台上穿着一身墨绿色暗纹旗袍的祝鸢。
今天是一场民国的戏,她做个复古的发型,将原本精致娇媚的小脸衬得更加勾人,摇曳的细腰款款而动,台下那些男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啪嗒”一声。
原风野小嘴巴拉巴拉突然只听茶杯摔在桌上的声音,茶水淌了一地。
他惊魂未定看向盛聿收紧的嘴角,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聿哥,我知道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小嫂子怎么可能和裴家的人走近,谁不知道裴家和陆家不对付。”
“什么裴家?”盛聿冷着脸。
原风野心里大喊好家伙,敢情他说半天,聿哥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他摆了摆手,“都是那些人乱传的,你也知道漂亮的人容易招惹谣言,像小嫂子这么漂亮的人更容易遭人非议了。”
原风野不敢再乱说,随盛聿往舞台看过去。
现在台上只剩祝鸢和一个男演员。
祝鸢的角色名叫春枝,男演员的角色叫望青。
舞台的灯光聚集在两人身上,剧情里的两人相拥在一起,望青捧着春枝的脸,情难自禁地低头吻她。
原风野倒吸一口气,“得亏湛哥走得早,不然会被气死的,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女人跟别的男人演亲热戏。”
盛聿低头点了一支烟,清白的烟雾漫开。
他目光幽幽地扫向舞台渐渐暗下来的灯光,直到看不见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