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撕碎她的生活。

她要怎么面对佑佑,她十月怀胎,满心期待的孩子竟然是盛宏耀的!

“妈咪?”佑佑不解地看着她,改成单手拿奶瓶,伸出小手扑腾着,“妈咪,抱抱。”

宁槐清反手捂着嘴转头。

保姆知道宁槐清刚经历过什么,猜她难以面对自己的儿子,所以抱紧了佑佑,说:“我们去楼下玩玩具好不好?佑佑刚才不是说想要找恐龙先生吗?”

“恐龙先生,恐龙先生!”佑佑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

宁槐清的指甲掐着门把,折断了半截,流着血。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佑佑下楼的背影,宁槐清泪如雨下。

还不等她擦眼泪,就听见楼下传来保姆的声音,“宁小姐,盛董来了。”

宁槐清脸色一僵,连忙快速擦掉眼泪,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因为他的到来喜极而泣的样子。

她匆匆下楼,果然看见穿着黑色衬衣,同色西裤,身高腿长的盛聿从玄关走进来。

男人的眉眼是一贯的清冷,是宁槐清最熟悉也最喜欢的样子。

她一瞬间红了眼眶,下楼走到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原风野告诉我的?”盛聿声线偏冷。

宁槐清这才想起来,她刚搬过来那天给他打了电话,她的号码被他拉黑了,她只好给原风野打电话,让原风野替她转告盛聿,盛宏耀给她和佑佑安排了新的住处。

当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会不会又是盛宏耀想要对付盛聿的手段。

可现在她才知道,是盛宏耀想要金屋藏娇。

方便对她的占有。

宁槐清舌尖顶了顶上颚,压抑住汹涌而出的情绪,她红着眼睛点头,“我以为你再也不管我和佑佑的事了。”

盛聿没说管也没说不管。

他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宁槐清不想他这么快就走,转头吩咐保姆,“去做早餐。”

“不用。”盛聿淡淡道,“我吃过了。”

他看了眼宁槐清,”盛宏耀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宁槐清折断了指甲边缘嵌入手心,她咬了咬后槽牙,对盛聿摇头,”盛伯伯没说什么。“

忽然,一只小手攥住盛聿的裤腿,他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佑佑那张软乎乎的小脸。

“爸爸~”

宁槐清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可她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尤其在盛聿面前,他太敏锐了。

如果让他知道佑佑不是他的孩子,他就会知道她被盛宏耀玷污。

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想让盛聿知道,她不干净,她脏。

佑佑刚喝了奶,嘴边沾着一圈奶,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满含期待地看着盛聿,怯生生又紧紧地攥住他的裤脚。

盛聿看了他一会儿,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干嘛?”盛聿开口。

佑佑奶声奶气地说:“玩,陪佑佑玩。”

就在宁槐清准备走上前将佑佑带到一边的时候,盛聿伸出手握住佑佑的小手,随后从茶几上扯了一张纸,动作不算轻柔,但是他能做到的最轻的动作,给佑佑擦嘴。

人的想法真的很奇怪。

连盛聿自己都不能免俗。

一夜之间他对佑佑的态度变化,只有他心里才是最清楚的。

这就像死里逃生后对生活的一切都是宽容的。

也包括这个孩子。

只要不是他的孩子,那一切就好说。

盛聿只在别墅里待了一会儿,司徒跟在他身侧,恩佐去了一趟洗手间,一行人就离开了。

上车之后,恩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一根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