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的眼里有红血丝,有泪光,有屈辱,有愤恨。

像一面镜子照着盛聿阴沉的脸。

他的手指在祝鸢的下巴轻轻摩挲,低声哂笑,“我能睡你一次,还有什么不敢。”

说着,他低头含吮住祝鸢的唇,撬开她的牙关。

将她所有的情绪全都堵回去。

祝鸢越挣扎他就吻得越深,她不管不顾的咬上去,换来的只是盛聿更疯狂的夺取。

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间蔓延开。

盛聿的动作只是稍稍停顿,黑眸倒映着祝鸢那张屈辱苍白的脸,他重新闭上眼睛。

直到手机响起,盛聿才松开她,他根本没理会手机,任由铃声自行停止。

粗粝的拇指指腹擦掉祝鸢嘴角的血迹,他的眼里没有半点情欲,只有漠然,“也不过如此。”

腰间的桎梏松开,祝鸢攥住被撕坏的衣服就要去拉开门。

突然一件带着男人体温的外套丢在她身上。

余光里盛聿走到桌前,拿起刚才她没喝完的那杯茶一饮而尽,“我会叫人给你爷爷安排好的病房。”

祝鸢双手死死攥紧外套,“不用,钱我会想办法尽快还给你。”

“卖肾还是裴家钱庄?”盛聿丢开茶杯。

那冷漠的语气,将人贬到了尘埃里。

一股酸涩涌上鼻腔,祝鸢的舌尖顶了顶上颚压制住那股异样,头也不回,“那就不劳聿少挂心了。”

推拉门拉开又关上。

盛聿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烟,擦了滚轮几下,火苗才窜起。

祝鸢快走着回到更衣室,将身上的演出服换掉,之后离开话剧院拦了出租车去医院。

车子驶离之后,她紧紧地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

事情还是败露了。

刚才她仿佛见识到了盛聿真面目的冰山一角。

像个伪装的掠夺者。

盛聿会这么轻易放开她吗?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话剧院的后门。

司徒一看见盛聿出来,拉开车门,等盛聿靠近,感受到男人身上冷凝的气息,他陡然打了个寒颤。

“聿少,祝小姐打了车走了。”

就在五分钟以前。

盛聿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车门关上,司徒不敢有半点的耽搁,还没启动车子,立马向他汇报调查到的事。

“聿少,昨晚我们离开后祝小姐去门口药店买东西了。”

“买什么?”

司徒看了眼后视镜,尽可能平静的口吻:“避孕药。”

……

纸醉金迷的盛唐才刚刚拉开夜晚的序幕。

顶楼套房内,灯光昏暗,一身黑色浴袍的盛聿拿着酒杯,拉开吧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崭新的银行卡。

他将银行卡捏在手指间,左右翻转睨了一眼。

脑海中浮现出陆怀湛躺在病床上,一边咳嗽,一边紧紧拉住他的手嘱托他。

聿哥,我喜欢祝鸢,我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喜欢的人,但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奶奶肯定不会保护她,祝家的人也不会真心待她。聿哥你帮我保护她,照顾她,别让她被人欺负了。

这是我给她存的五千万,我现在给她的话,她那个性子肯定不要的,甚至可能骂我,我不想惹她生气。将来如果她有需要的话,你帮我给她,助她渡过难关。

聿哥,我只相信你。

昏暗的光线里,红酒倒映着盛聿面无表情的脸,那双黑眸仿佛蓄着浓烈的暗色。

他放下酒杯,没有任何的犹豫,将银行卡丢进垃圾桶里。

他斜靠着吧台点了一支烟,垂眸看了眼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