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凌看着她的脸。

刚才她沉默的几秒钟,想到了什么?

真的不喜欢秋千吗?

还是秋千两个字触发了她对盛聿的回忆?

葡萄架的搭建,裴凌全都是亲力亲为,傍晚的时候就全都架好,并且栽好葡萄苗。

祝鸢拿着水壶给苗浇水,便于它扎根。

裴凌冲完凉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杯水,看着她在院子里提着一个绿色的水壶。

他发现她很喜欢绿色的东西。

裴凌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走水壶,“少装点水,太重了你拿不动。”

两人的关系像是回到之前,没人再提及下午裴凌那个情难自控的拥抱。

“我力气大着呢。”祝鸢不以为意地说,“我能单手拖一个祝安安。”

祝安安?

裴凌有点印象,是当初在外面乱传他和祝鸢绯闻的女人,被他砍掉一根手指头。

“我晚饭后就要走了。”裴凌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祝鸢微微一愣,她记得昨天裴凌说会在这里多住几天。

突然说要走,应该是因为下午那件事。

她没说什么。

只是吃饭的时候,她发现裴凌又吃得很少,当她朝他看过去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说:“干活累了,想睡觉。”

“嗯。”祝鸢默默吃饭。

吃完饭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小院,上了车。

等车子启动,他回头透过挡风玻璃看了一眼院子里坐在树下摇椅的女人,掌心紧紧按着腹部。

他收回视线,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

这女人,真是铁石心肠得很。

她明明看出他提前离开是想给两人单独的空间,她却连句客套的话都没有,没有半点想要挽留他。

她对他,是真的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裴凌低头摸着手机壳挂着的那个孙悟空挂件。

是她第一次真正送他的礼物。

他猜到了,那天晚上她听见了他的话,那对袖扣是被她拿走的。

至于为什么。

以前他没深究过,现在一想就能明白,那天是盛聿的生日前一天。

那对袖扣,是她原本想要送给盛聿的。

从来就不属于他。

……

傍晚盛聿和于伟雄吃饭的时候,于伟雄看见他右手手指上的伤口,眉头紧锁,“又跟裴家的二爷火拼了?”

不是他夸张,也不是他故意调侃盛聿。

实在是盛聿一旦发现裴凌在京都城,就会亲自对裴凌出手。

“没。”盛聿淡淡说了一个字,眼神随意瞥过指间的伤口,下午的感觉还很清晰地充斥在他的心口上。

他太想找到鸢鸢了。

裴家的祖上是捞偏门起家的,有的是暗地里的手段,现在裴绍深被裴凌软禁起来,现在的裴家落到裴凌手上,那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将裴家的那些门道运用自如。

他要藏起一个人,绝不会让人轻易找到。

于伟雄没再追问,而是问他:“盛宏耀出车祸,是你叫人干的?”

“那么不明显吗?”盛聿冷笑。

于伟雄没有半点意外,盛宏耀三番两次对祝鸢下手,又想要祝鸢肚子里孩子的命,盛聿怎么可能忍他到现在。

“你刚坐上董事长位置不久,你这么做落下一个弑父的骂名可就不好听了,盛宏耀是该死,但不是现在。”

盛聿摸着手里一个哑光黑色的打火机,点了一支烟,“他不没死吗?”

“他现在浑身插着管,跟死了没区别。”于伟雄派人去看过了,盛宏耀才刚度过危险期,也是他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