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楼下,司徒拉开车门,“聿少。”

盛聿将湿透的风衣丢给他。

司徒双手接过。

从盛家出来,盛聿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去祝鸢家。

然而他的车才刚开进小区,还没在单元楼停下,盛聿脸色阴沉直接拉开车门,吓得他连忙脚踩刹车,而盛聿已经冒雨踏进单元楼。

“聿少,董事长已经将沈怡静送出盛家老宅了。”

盛聿嗯了声,坐进车内,从暗格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司徒启动车子,听到男人喑哑低沉的嗓音问他:“我上去多久了?”

“一个小时二十三分钟。”司徒回答的分秒不差。

一个多小时。

青白的烟雾从降下的车窗飘出去,盛聿半眯着眸,墨玉般的黑眸深处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

“上一次那个姓娄的被电击后多久完全醒来?”

司徒只是稍作停顿,便回答道:“不到十分钟。”

盛聿掸烟灰的手一顿。

楼上,祝鸢扒开窗帘看出去,小区楼下没有车,想来盛聿已经离开了。

她穿好衣服下楼,到小区外面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点东西。

夜已经深了,凉飕飕的风吹在身上,祝鸢只觉得头重脚轻,身上却痛得让她无法迈开大步,只能小步走着回家。

走出电梯,当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个人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第24章 盛聿有多暴虐

冯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出神了,没注意到这边的电梯打开。

直到听见脚步声,她才转过头来。

看见祝鸢回来,她的脸色一瞬间的不自然,“我去话剧院找你,他们说你今天请假,我才想起来陆怀湛今天冥诞,你去陆家才刚回来?”

“嗯。”祝鸢没跟她解释什么。

冯明月看着女儿对自己冷淡的态度,心里揪疼了一下,她上前握住祝鸢的手,诧异道:“怎么这么凉?”

“您有事吗?”祝鸢拂开她的手。

“鸢鸢,我是妈妈啊,你能不能别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冯明月难过地看着她。

祝鸢的眼圈微微泛红。

曾经她是想要好好孝顺他们,当一个好女儿。

她吸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祝家有困难,爷爷医药费的事我没有再让你们为难。如果你是来劝我回祝家住,就算了吧,我从小就不在你们身边,住在一起挺尴尬的。”

“那是因为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暂了,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那天是你爸冲动打了你,你别生他的气,其实他心最软了,我偷偷去找你他知道,但他没阻拦我,那天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祝鸢只觉得心寒无比,“所以你们还是觉得我为了借钱,和姓娄的发生什么了吗?”

“鸢鸢……”冯明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在祝鸢掏出钥匙要进门时,她着急上前拉住祝鸢的手,结果一不小心将祝鸢提着的袋子打落在地。

袋子上印着药店的名字。

“你生病了?”冯明月蹲下把药捡起来。

祝鸢要阻拦已经来不及。

因为冯明月拿着紧急避孕药的盒子,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为什么买这个药?”

祝鸢什么都没说,从冯明月手中把药盒抢回去。

“我问你为什么买这个药!”冯明月陡然拔高声音,气得脸色铁青。

她知道祝鸢没有男朋友,所以当初才能去陆家冲喜。

陆怀湛才刚过世不久,她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

联系到几天前她和娄奕双双进了房间的那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