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宏耀在书房里等着消息,却等来保镖在电话里说:“盛董,祝鸢把孩子流了。”
“你说什么?”
保镖将刚刚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盛宏耀,“消息千真万确,盛聿当场吐血昏迷,而祝鸢好像被裴凌带走了。”
盛宏耀冷笑,“流了也好,省得我动手了。”
“盛董,还需要继续追踪祝鸢的下落吗?”
“不需要。”
一个没有孩子的女人,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而在某个拉着厚重窗帘的房间里,看见男人接完电话后嘴角挂着的笑,沈怡静贴上他的胸膛,“什么好消息,这么高兴?”
男人勾着沈怡静的下巴,“祝鸢和盛聿决裂,她把孩子流了。”
沈怡静眼前一亮,“消息可靠?”
“我派出去的人,亲眼所见,盛聿看见那个流出来的胚胎受不住,当场吐血了,你说还能有假?”
“那可太好了,这一下盛聿就没有真正的继承人了。”
沈怡静抱着男人,“现在我们就等着盛聿和盛宏耀斗得你死我活,坐收渔翁之利。”
……
宁槐清一大早又去了一趟重症病房,才被护士告知,昨天傍晚盛聿醒来之后离开医院了。
离开医院了?
他受那么重的伤怎么能离开医院呢?
可她刚掏出手机要给盛聿打电话,却想起来盛聿的警告,让她以后都不准再联系他。
没能见到盛聿,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佑佑的病房。
这几天他的高烧退下来,但每天仍是低烧。
查不出任何的原因,连肿瘤筛查和血液分析都做过了,什么都查不出来。
她看着病床上安静睡着的佑佑,心疼地直掉眼泪。
盛聿受伤,佑佑生病。
真的是她做错了吗?
所以这是老天给她的惩罚吗?
如果真是她的错,能不能把所有的惩罚都降落到她一个人的身上,不要伤害她爱的人?
听见压抑的哭声,佑佑转醒过来,他这几天高烧浑身没什么力气了,翻腾了好几下才翻身坐起来,伸出短短的手攥住宁槐清的衣袖。
“妈咪?”
宁槐清抬起泪眼,看着坐起来的佑佑,连忙转身抱住他,担忧地问:“佑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没有痛痛?”
小小的佑佑摇头,“不痛,佑佑不痛。”
他摸了摸宁槐清的脸,“妈咪哭哭,羞羞。”
宁槐清心头一疼,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颤抖,“佑佑,妈咪只有你了。”
“妈咪,还有爸爸……爸爸去哪里,佑佑好想他。”
在佑佑小小的心里,虽然才见过盛聿几次面,却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依赖和崇敬。
宁槐清抱住他的手一僵,柔声道:“佑佑乖,爸爸最近很忙,有很多事要处理。”
“他会看佑佑吗?”佑佑大眼睛里充满了期盼。
宁槐清听懂了,他是想问盛聿还会不会再来看他。
她不能告诉孩子一个确切的答案,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盛聿还会不会来看佑佑。
可面对佑佑充满期待的样子,她不忍心伤害孩子幼小的心灵,摸着他的小脑袋,说:“会的。”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宁槐清一怔,是她另一部备用手机响了。
父亲被她推下楼之后,那个给她打电话的神秘人把电话打到护士站,说她的手机被盛聿监视,让她另外准备一部备用机,以便与她联系。
可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接到过神秘人的电话。
不知道对方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