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戒备太森严,她进去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性了。

一想到自己要被关进笼子里一样,祝鸢出声:“我不去。”

电梯缓缓下降,盛聿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乖,我妈当年把温泉山庄买下来就是准备等我长大成人娶妻用的,那里就是我们的家。”

泪水盈满眼眶,祝鸢哽咽道:“盛聿,我们这样真的没意思。”

“你只是被孕激素影响了,”盛聿紧了紧双臂,电梯到了地下车库,他抱着祝鸢出去,“等缓过这阵就好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你都不用去考虑。”

“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对我吗?”

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盛聿走到车门边,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你想离开我,对我就不残忍吗?”

“是你说爱我的,是你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是你说要把我往死里疼的,你现在都忘记了吗?”

坐进车内,他将祝鸢放在大腿上抱着,为了让她舒服一点,他特地吩咐司徒把这辆最宽敞的车开来。

他一手搂着祝鸢的腰,一手摸着她的脸,那双黑眸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化不开的浓黑,“我知道你介意那个孩子和宁槐清的存在,他们像一根刺扎在你心里,如果你还执意要离开我,我就帮你把那根刺拔了。”

祝鸢的背脊发凉,惊恐地看向他。

盛聿却声线如常,贴近她的耳廓,“杀了他们。”

第224章 给她发短息的那个号码是谁的

回温泉山庄的路上,祝鸢一个字也没再说,安安静静地任由盛聿抱着,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整个人麻木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当车子开上临海的盘山公路,盛聿吻着她的脸,看向窗外,“记不记得车子出事你跳海的那一晚。”

祝鸢没说话,只是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盛聿自顾自地说:“我跟着你跳下去的瞬间,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就算我死,我也带着你一起死。”

祝鸢痛苦地闭上眼睛。

在闭眼之前,听见男人在她耳边喃喃地说:“鸢鸢,别离开我,不然我会发疯。”

祝鸢的心尖颤抖。

发疯?

难道他现在还不够疯吗?

车子停在他们住的小楼前面。

车门一打开,肥圆就从屋里飞奔出来。

比起刚来这里的时候,几个月的时间它长大了不少,肥了一圈,又长高了一些。

它一看见祝鸢嘴里发出激动的喘气声,飞快摇着尾巴,前爪扒着车子,要往车里钻。

祝鸢静静地看了它一会儿,无动于衷,终于在肥圆耷拉着脑袋,嘴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声,祝鸢叹了一口气,将它抱起来。

看着她的眼神都在肥圆身上,至少没有再哭,没有再冷漠着脸,盛聿强忍着看着肥圆往她怀里胸口乱蹭的脑袋,没有出手将它抓开。

下了车之后,祝鸢双手抱着肥圆,没让盛聿牵她的手。

而盛聿搂着她的肩膀将她带进屋,带着她坐在沙发上,随手脱掉身上的大衣,丢在沙发扶手,“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我的手机呢?”祝鸢的手摸着肥圆的脑袋,低头看着它。

盛聿挽着袖子,“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玩手机伤神还伤眼睛。”

祝鸢当即放下肥圆,抬头看着盛聿,愤怒道:“你要囚禁我?”

不让她继续工作,也不让她和外界的人联系。

盛聿挽着袖子的手一顿,对上她盛满怒气的眼眸,动作轻柔地摸了一下她的头,“不是囚禁,是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等你怀孕28周以后再说。”

祝鸢整个人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