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到病房里的画面的时候恩佐想说服自己可能是个乌龙,可那孩子的模样,他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

更别说那个孩子喊聿少“爸爸”了。

他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如焚,司徒不说话,他就问乔迈,“乔医生,那孩子真的是聿少的种吗?”

管不了这是什么场合,也不管自己说话是否太糙。

乔迈医生给了他一个沉重的眼神。

恩佐看懂了,如遭雷击,抓狂道:“不是,聿少是刚知道的还是早就知道的?”

“上星期,他发病后去了一趟伦敦。”

司徒咬了咬牙,刚才要是他反应快一点,也不至于让祝小姐看到那一幕急火攻心晕过去,他真该死!

听见司徒说是那么多天以前就知道的,恩佐就更烦躁了,“这不是聿少的行事风格,就算那是他的骨肉,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宁槐清把孩子带回来?”

他虽然不够聪明,但也不傻。

聿少对宁槐清有没有感觉他看得出来,否则他不会招惹祝小姐。

“不是聿少让她回来的,是她自己带着生病的孩子回国的。”

“回国就不能送回去吗?”

司徒狠狠握紧拳头,“昨天聿少知道宁槐清带着孩子回国,就已经叫人安排他们坐飞机回伦敦。但没想到那个孩子在机场突然晕厥,不适合坐飞机。”

恩佐彻底没话说了。

真是老天爷都不帮聿少。

他现在自责不已,如果他快一点追上祝小姐的话,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可纸包不住火的道理他懂。

这事迟早瞒不住!

恩佐这会儿想起刚才护士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托盘,上面放了东西,他追问乔迈,“为什么要给祝小姐抽血?她只是晕过去而已。”

乔迈讳莫如深,“是聿少的意思。”

……

盛聿紧攥着祝鸢的手,目光从她臂弯小到几乎看不见的针孔移开,落在她苍白无色的脸上。

即使晕过去没有意识了,她的眉头还是紧皱着不放。

盛聿抬起手,温热的指腹轻抚着她的眉头,试图让它们舒展开,可他的指尖刚碰到,祝鸢长卷的睫毛颤抖了几下。

然而她并没有醒来。

睡吧,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鸢鸢,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盛聿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着,随着铃声震动。

不算吵闹的声音却让昏睡中的祝鸢眉头皱得更深。

盛聿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清冷的眼眸看都不看来电显示一眼,下一秒手机砸向病房角落。

砰的一声手机四分五裂,恼人的铃声终于停止了。

他捧起祝鸢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我不会让人吵到你休息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祝鸢睡多久,盛聿就在病床边陪了她多久,直到她悠悠转醒过来。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祝鸢恍惚了一下,失去意识前的画面刚浮现在脑海,盛聿那张俊美非凡的脸靠近她,目光温柔似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祝鸢静静地看着他。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往日含笑地看着他,和他斗嘴调笑时弯弯得像月牙一样,漂亮得叫人心动不已。

此时却没有半点的笑意,只有无尽的冷意。

“盛聿,我们分手吧。”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盛聿眼底的温柔像是瞬间被冰封住。

下一秒,他温热的掌心从她光洁饱满的额头轻抚着,慢慢往下摩挲着她脸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