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盛宏耀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当年我的太太和儿子是遭遇了匪徒绑架,我生怕他们拿到钱就会撕票,故意在电话里表现得不在意,想拖住他们。然而等我带着人找到他们的时候,盛聿昏迷不醒,我的太太葬身火海,尸检报告显示,她在死前遭受了长时间的凌辱。我希望死者安息,更希望我的太太体面离世,也不想让活着的亲人痛苦,所以这件事我对于家对外界隐瞒了。我深深自责了这么多年,的确没有资格妄想得到盛聿的原谅。”
视频里,盛宏耀神情凝重,语气沉重地公布亡妻死亡真相。
齐家上上下下,宾客主人全都屏息凝望,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啪嗒一声,酒杯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祝鸢已经从离她最近的人的手里看到了这条视频,随着盛宏耀的陈述,她的脸色变得毫无血色。
长时间的凌辱。
盛聿没有告诉她这些细节,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几乎在盛聿丢掉酒杯的瞬间,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握住盛聿的手,手心摸到一片刺骨的冰凉,祝鸢心惊看着他赤红泛着泪光的双目。
“不要……”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道毫不留情的蛮力震开她的手。
祝鸢被甩得脚步趔趄差点跌倒,心跳一沉,整个人都怔愣地看着盛聿,她顾不上手指的疼痛,上去要去拉住他的手,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透着阴沉恐怖气息的盛聿从司徒的腰上拔出手枪,浑身肃杀。
齐竞和原风野反应过来盛聿要去做什么,脸色一变,赶忙追上去。
可等他们追上去,一辆黑色轿车发出嘶吼的轰鸣声开出齐家。
黑压压的天际阴云密布。
“今晚要出事!”
齐竞连忙叫人把车子开过来,“一定要追上盛聿,这件事已经发酵了,盛宏耀今晚要是发生点什么,大家都知道是盛聿做的。”
齐竞和原风野刚坐上车,旁边一辆黑色轿车几乎是和盛聿等同的速度追出去。
原风野头皮一紧,“是祝鸢!”
这么追出去,她不要命了!
紧随其后的是司徒恩佐。
一辆接着一辆车开出齐家。
刺耳的轰鸣声接连不断,坐在驾驶座的祝鸢冷静吩咐,“司徒,你打电话查一下盛宏耀现在在哪里,一定叫人拦住盛聿。”
这个仇他们当然要报,但不是这个节骨眼上报。
盛聿的病情不算稳定,那天晚上从俞城的观景台下来之后她就有所感觉了,所以这段时间她尽可能地哄着盛聿开心,希望对他的病情稳定有帮助。
明明有一点效果,盛聿这几天情绪一直很稳定,偏偏盛宏耀又说在记者面前说陈年旧事。
祝鸢将油门一踩到底,心里疼得直发抖,盛聿该有多痛?
盛聿,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祝鸢和司徒恩佐他们同一时间到达盛家老宅外面。
当看到盛聿开的车,祝鸢心头一凛。
老宅的大门紧锁,那辆车却没有丝毫减速,直接冲破铁门。
两扇铁门发出巨大的声响砸在地上。
同一时间从老宅四周涌出一大片黑衣保镖,密密麻麻堵住了那辆车的去路,去无法抵挡迅猛的车速。
保镖被撞倒一片,车子停下。
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从车上下来,握住枪的盛聿一步步朝里面走去。
保镖看着黑夜中走来的低着头,额前碎发遮挡住大半眼睛的男人,一股森寒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开。
他们被逼得步步后退,死守后面那扇门。
忽然,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后追上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