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烦闷萦绕在心头。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拿包烟来。”

他打开酒店房间的门,接过司徒递过来的烟和打火机。

司徒忽然想起什么,“聿少,这个房间好像就是三年前……”

“确定吗?”男人点燃一支烟,打断司徒的话。

他只在下半身系着一条白色浴巾,上半身血脉偾张的肌肉线条冲击力极强,上面有几条暧昧的红色抓痕。

司徒点头,“我现在确定是。”

因为当年盛聿发病独自开车出来,他和原风野他们几个找了很久才找到这家酒店,因为当时情况复杂,他并没有多加留意房间。

而恩佐跟在祝鸢身边之所以没有认出这里,是因为三年前恩佐没有跟来俞城。

盛聿拧眉,“换个房间。”

就算那件事过去三年,他仍觉得心里膈应,更别说跟祝鸢住这里。

“对面那间盛宏耀今天刚退房,他每次来俞城出差都是住这里。”

“不住对面,住顶层。”

祝鸢太累了,睡得沉,又靠在盛聿的怀里,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换了一个房间。

而盛聿将她放在床上,确保没有吵醒她之后,起身坐在沙发上,抽了好几支的烟。

三年前那一晚发生的事,他并不太记得,因为每次发病他都会断片。

只隐约记得女人的哭喊,和他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戾,最后被灭顶的快慰所压下。

他醒来时看见浑身狼狈,咬着唇哭泣的宁槐清的瞬间,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三年前他撕碎了宁槐清的清白。

天色渐渐亮了。

他按了一下手机,屏幕亮起,照着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快五点了。

他熄灭了烟,起身走进浴室,冲了一个澡,这才重新躺回到床上,将祝鸢揽进怀里。

而睡梦中的祝鸢感受到熟悉温度的怀抱,迷迷糊糊地贴过去,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蹭了几下。

均匀的呼吸声。

盛聿紧紧抱着她,低头看着她熟睡的脸,目光深不见底,嗓音又低又哑,“鸢鸢,你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清晨五点半。

房门打开。

一身西装革履的盛聿从房间里出来,司徒跟随其后,“聿少,飞机九点在京都落地,十点有一个高管会议,下午三点半您要参加一个剪彩。”

男人低沉的嗯了声,“重要会议保留,其余的推掉,饭局全部推掉。”

司徒颔首,“好的,我知道。”

只是他心里忍不住震惊,以前他没想过盛聿会谈恋爱,更没想过他谈恋爱是这个样子的。

京都城和俞城之前,一架私人飞机提前申请了几天的航线。

他不知疲倦,就是为了来这里见祝鸢一面。

祝鸢是在盛聿下飞机的时候醒来的。

看着房间内的布置变了,她倒是没慌,只是疑惑。

床头放了一张便签纸

【我先回京都城了,晚上再过来。之前那个房间没法住人了,给你换一间。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没法住人了!

祝鸢的脸腾的一下红了透。

为什么没法住人了,他一点反思都没有吗?

而且,怎么就回京都城了,还晚上再来?

三个小时的飞机,他以为是什么?

祝鸢连忙拿出手机给盛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盛聿……”

“怎么这么乖,一醒来就给我打电话,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