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隐隐作亮。

祝鸢累瘫在盛聿的怀里,身子还在颤抖着,眼角噙着泪,嘴里控诉他禽兽,变态。

盛聿搂着汗津津的她,吻了吻她的眉眼,一脸餍足,一遍遍地播放着录音。

我这辈子最爱盛聿了。

不行,重说,谁最爱盛聿?不止这辈子。

带着哭腔的柔软嗓音断断续续。

祝鸢……生生世世只爱盛聿……一个人,最爱盛聿了。

当时只觉得盛聿好霸道,这会儿听见自己的话和说话时软得能滴出水来的嗓音,祝鸢原本因为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而泛红的身子变得更红了。

盛聿真的好磨人!

……

祝鸢是中午才醒来的。

醒来的时候人是懵的。

当病房门被人从外面开进来,盛聿看着她的病号服滑落一边,露出圆润白皙落了几个吻痕的肩头。

他眼神一暗,反手关门,走过去把人搂进怀里,拉起滑落的衣服,给她系好扣子。

“饿不饿?”

祝鸢点头。

“想吃什么?”

祝鸢第一反应是炸酱面,但她只喜欢吃爷爷做的炸酱面,爷爷这会儿又不在京都城。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消耗那么多,不饿?”

祝鸢脱口而出,“又不是我动……”

“那还一个劲喊累?”盛聿揶揄她,“也是,喉咙的确很累,叫成那样……”

祝鸢用力捂住他的嘴,脸色涨红,“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盛聿顺势在她的手心上亲了一口,“敢叫还不让说了?你怎么这么霸道。”

祝鸢深吸一口气,“是,我霸道,我最霸道了,我比盛总更霸道。”

“还算诚实。”盛聿将她拦腰抱起来去了洗手间,将她放下,又忍不住在她的嘴唇吻了一下,“你先洗漱,我去给你弄吃的。”

盛聿松开她,转身就要走的时候祝鸢忽然叫了他一声,“盛聿!”

祝鸢面红耳赤。

她一句话没说,窘迫的样子,盛聿明白了。

他的眸色渐深,“昨晚我没做措施,我也不准你吃药。”

“可万一……”

“那就生下来。”

祝鸢双目通红。

盛聿把人往怀里揽,指腹摩挲着她的眼尾,“嫁给我不行?”

嫁……

祝鸢从未考虑过这么长远的事。

“原风野和宋瓷的婚礼上,我看你很激动,是不是想当新娘?”

“我哪有激动?”祝鸢的脸更红了,“我是、我是被你当伴郎给吓到了。”

盛聿轻哼,“伴娘不是你的话,你以为我愿意当伴郎?”

祝鸢猜到这个原因,可听到盛聿亲口承认还是让她的心口麻了一下。

“不是你亲口说最爱我吗?最爱我,就要嫁给我。”盛聿眼里噙着笑。

祝鸢再一次被他的强盗逻辑麻了一下。

看到他作势要拿出手机,祝鸢不想社死,面红耳赤喊他名字,“盛聿!”

“嗯?”盛聿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低头与她视线齐平,低沉地笑道,“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祝鸢一双大眼睛瞪着他,无声控诉。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没脸没皮!

盛聿出去后没过多久,端了一碗炸酱面进来。

祝鸢闻着味觉得熟悉,但不敢高兴太早。

直到盛聿喂她吃第一口,她眼前一亮,“我爷爷来京都了?”

她激动地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