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去商场买的,想着你应该能用得上。”
祝鸢看着手里一条轻薄的面纱愣了一下,心里头不禁暗叹宁槐清的心思真的好细腻。
她正为自己破相而苦恼,她就送来一条面纱,而且质地轻薄不会闷,丝毫不会影响脸上皮肤的恢复。
“太谢谢你了。”祝鸢由衷感谢,拿起面纱挂在耳朵上,“终于不用顶着这张丑脸见人了。”
宁槐清噗嗤一笑,“祝小姐一点都不丑。”
她就说祝鸢的性格很好的。
也难怪她这样的性格,才能俘获盛聿的心。
想到盛聿,宁槐清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不过她很快收敛了心思,对祝鸢说:“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离开祝鸢的病房后,宁槐清开车回宁家。
一进家门,正好宁父要出门。
宁父看到她手里提着保温桶,不由疑惑道:“去哪了?”
宁槐清随手将保温桶递给佣人,低声说:“去医院,看祝鸢了。”
“你去看祝鸢?”宁父陡然拔高嗓音,怒声呵斥,“你不知道她把你妹妹害得有多惨吗?你去看她,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爸,”宁槐清脸色凝重严肃,“是小初先害祝鸢的,明明是小初有错在先,您能不能不要颠倒黑白?就是因为您这样的纵容,才导致小初的性格变成这样。”
“我还错了?你妹妹被人害得砍了手,你非但不站在她这一边,你还去看害她的人!”
宁父怒气腾腾地拽开领带。
宁槐清叹了一口气,“您真的不明白吗?以祝鸢在盛聿心里的分量,小初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你以为我的一句劝说真的那么顶用吗?”
宁父渐渐冷静下来,这个女儿从小识大体,他是一时气糊涂了。
宁槐清又说:“我去看祝鸢,给她煲汤,是想弥补小初的过错,虽然那件事过去了,但错了就是错了。”
“出国几年,你倒学会忍让了。”宁父冷哼一声。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宁槐清垂在身侧的手攥了起来,眼底一片晦涩。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
她一看来电显示,脸色一变。
匆忙上楼回房间,把门反锁上,确保窗户都是关着的,她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奶声奶气的声音,不太流利地说:“妈咪……粑粑吗?”
像是刚睡醒,带着惺忪的意味。
想到那张肉乎乎的可爱小脸,宁槐清心底软了一下,眼底温柔,“妈咪见到爸爸了。”
……
乔迈医生进来给祝鸢上药。
“乔医生。”
祝鸢虔诚地看着乔迈。
乔迈看着她那双星星眼,透着渴求和期盼,无奈地闭了闭眼睛,“祝小姐,这个真的没有特效药。”
之前祝鸢的脚扭伤了,但为了角色竞争拍跳舞的视频在网上公开投票,对她很重要,他才给了她一支特效药。
事后被盛聿骂得狗血淋头,差点老命不保。
但这一次是真没有。
祝鸢叹了口气,默默拿起宁槐清给她的面纱戴着。
“对了,你见到盛聿了吗?”她又问。
乔迈医生给她上药的手一顿,“没啊,您找他?”
祝鸢随意地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天快亮的时候她隐约听见盛聿问她早餐想吃什么,她睡得迷糊,胡乱说了一句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之后就没见到盛聿。
而此刻,一架飞机从京都城的上空划过,三个小时后在俞城机场降落。
朱启正在屋里看戏曲,忽然听见门铃声。
祝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