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靖修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面对那个男人,“要回就一起回,你如果有什么要跟他说清楚的话,你先说,我等你。”

他对祝鸢是有好感,但还没到那么喜欢,非她不可的地步。

只是他算得上是看着她长大的人,怎么能放心她独自在这里。

现在这个社会上的人戾气重得很,好好的分手场面都容易演变成命案,尤其这个男人太强势,一看就不是善茬。

“你确定要等她?”盛聿轻轻揽住祝鸢的肩膀。

庄靖修沉着脸,下意识往前走一步想解救祝鸢。

而祝鸢心中警铃大作,她知道盛聿有多疯,然而她从来都无法预判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就比如现在,盛聿的手揽住她的肩膀,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的身子转过去。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唇上一抹微凉的触感,熟悉的清洌的烟草味,她蓦地瞪大双眼,脸上火烧一样的烫,是羞赧也是恼怒!

她想要挣开束缚,一用力却没能挣开,只能被他越发紧地搂进怀里。

盛聿抬眸看了眼站在对面僵怔住的庄靖修,轻蔑地笑了声,湿热的唇游移到她的耳边,“鸢鸢,叫这个碍眼家伙消失。”

祝鸢这一下用力,成功将他推开。

想到自己被人当着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哥哥的面亲吻,祝鸢羞愤难当,“靖修哥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

庄靖修纵然在国外生活这么多年,在公众场合撞见别人亲吻这件事早已司空见惯。

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亲吻!

“我马上报警!”

祝鸢连忙制止他,“我可以解决的,你先回去。”

庄靖修再三确认真的不需要他的帮忙吗?

盛聿半眯着眼,这啰嗦的男人!

祝鸢感受到他的怒意,连忙说了一句让庄靖修放心的话,“他不是坏人。”

直到确保庄靖修走出咖啡店,坐上车离开,祝鸢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愤然往外走,盛聿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走路时轻轻晃动的发尾,伸出手轻抓住一小缕,“我还没生气,你倒先给我甩脸子?”

她突然停下脚步,可一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把想骂人的话憋回去,只故意呛他:“搅黄我的相亲,你满意了?”

盛聿把玩着那缕头发,轻撩了一下眼皮看她沉住怒火的脸,“没什么挑战性的事,谈不上满不满意。”

这话的意思是他完全没有把庄靖修放在眼里。

祝鸢没搭理他,快步走出咖啡店,正好一辆出租车停在外面,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告诉司机地址。

回到家的时候,庄靖修的爷爷已经离开了。

朱启坐在沙发那喝茶看电视上的戏曲频道,咿咿呀呀的曲调。

“跟靖修聊得怎么样?”朱启放下茶杯。

楼上正拿着行李箱下楼的恩佐竖起耳朵仔细听。

当听到祝鸢说还是希望和庄靖修像朋友兄妹那样相处,他松了一口气。

也是,祝小姐跟过聿少那样的人,其他男人哪里还能入得了她的眼。

祝鸢当天傍晚的飞机。

朱启想留在俞城,在熟悉的地方生活。祝鸢拗不过他,也不想违背老人的意愿,托亲戚帮忙找个煮饭的阿姨,照顾爷爷的饮食起居。

恩佐将她和季香送到机场之后就离开了。

然而他并没有离开机场,而是去了贵宾休息室。

看到司徒,他狗腿地说:“徒哥,人家想你了。”

司徒面无表情,“滚进去。”

进了贵宾室,恩佐走到盛聿面前。

“聿少,祝小姐她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