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向来服从盛聿的命令,不假思索地敲了敲更衣室的门。

然而里面却没有动静。

恩佐皱了一下没有,再次敲门,“祝小姐!”

还是没有动静。

电话那头男人的气息明显沉下来,“破门!”

敲了这么久的门,祝鸢没理由听不见,恩佐也意识到不对劲,一个回旋踢,直接把门踹开。

透着女性幽香的更衣室里,却没有祝鸢的身影。

恩佐当即冲进去,迅速环顾四周,脸色一变,“祝小姐不见了!”

电话那头的盛聿脸色骤然一沉,一股阴冷迅速攀上眉眼。

话剧院后门。

裴凌靠着驾驶座的椅背,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半阖着眼睛。

周围嘈杂的车辆喇叭声,引擎声、还有剧院排练厅传出来的音乐声交织在一起。

竟比清心咒还更能让他能静下心来。

忽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混入其中。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目光冰冷地扫一眼。

一辆黑色轿车迅速停在剧院后门,车门快速拉开。

那个地方在一棵堆满白雪的树后,是监控盲区,周围就算有监控也很难拍到。

但从裴凌这个隐匿的角度看过去,两个男人从剧院后花园方向匆匆而来,他们抬着一个被黑色大衣包裹着的人,迅速塞进车厢里。

事情发生的太快,几乎在眨眼之间,车子就已经驶离现场。

明显是有预谋的绑架。

裴凌脑海中闪过那个从黑色大衣里面垂出来的纤细白皙的手腕。

以及手腕上一条红色的玛瑙手串。

他的眸光一凛沉咬碎棒棒糖,启动车子咒骂:“欠她的!”

……

一阵寒风吹来,祝鸢冷得一个激灵缓缓睁开眼睛。

大脑还没恢复运转。

四周的白雪十分刺眼,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可忽然身子滚落在地,她整个人猛然惊醒过来。

寒风混着雪花不断拍打在她脸上。

她这才看清自己身处高楼的顶楼,放眼望去,一片片高楼小区,素雪覆盖,刺骨的寒风从四面八方而来。

昨天她休息,所以今天演出之前她想再跳一遍舞蹈,以免一天不跳动作生疏。

在进更衣室之前,恩佐排查了四周环境,确保没有问题之后,她才去换衣服。

谁知她一拉开柜门,忽然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她来不及喊出声就失去意识了。

她趴在雪地上,余光是好几双男人的脚。

是谁绑架她?

盛宏耀还是董家的人?

黑衣男人突然将她从地上提起来,“我们家大小姐刚走,董先生吩咐,让你下去陪她。”

祝鸢浑身一僵,“董舒死了?”

几个男人并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动作粗暴地将她提到护栏边,阴狠道:“董先生说你要怪就怪盛聿!是他害死的你!”

祝鸢挣扎着,脚下都是雪,雪水融进鞋里。

她感觉不到一丝的冰冷,拼命挣扎!

她不能死在这里,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董先生说凌辱完她之后再把她丢下去,让她一丝不挂,给大小姐报仇!”

那些男人忽然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反手将她压在护栏上,蛮狠抓着她的头发,扯掉她的外套,扯坏她的毛衣。

“放开我”

祝鸢发疯一样地反抗,一只黝黑的手伸到她的脖子要脱掉她的毛衣,她红着眼一口咬下去。

“啊!”男人痛叫一声,祝鸢立即蜷缩着身子用力一撞,把眼前的男人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