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在一起,这裴凌什么意思不明摆着吗?他肯定是在追祝鸢啊。”原风野仿佛一语道破。

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又降温了,原风野觉得后脖子一阵阵地发凉。

船终于靠岸,原风野就看见盛聿站起身来往外走,扬声喊道:“聿哥,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回去睡觉。”男人头也不回。

原风野心里一咯噔,总觉得气氛怪怪的,难道聿哥要去找裴凌算账,替宁初出气?

……

夜场表演结束后,祝鸢从舞台上下来,遇到杜晨鸣。

杜晨鸣一看到她,像是吓了一大跳,立马绕开。

祝鸢刚抬起来跟他打招呼的手只好放了下来,这两天杜晨鸣都是这样,下了舞台看见她就跟躲瘟神一样,绝不与她私下相处。

可就在她走了两步的时候脑海中忽然电光火石闪过一个念头。

那天晚上盛聿咬着她的肩膀说要把杜晨鸣的手砍断。

是他警告杜晨鸣了吗?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杜晨鸣为什么看见她就跑。

祝鸢缓缓攥起手指,回到化妆室卸妆换衣服。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摘下耳环,随手翻过屏幕看,却在看见那串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时浑身僵了一下。

铃声一直在响,祝鸢不得不划动屏幕接起。

她将手机附在耳边,低声道:“喂。”

细软的嗓音传到另一边,男人没什么情绪地说:“后门。”

说了两个字之后就挂了电话。

祝鸢坐在热热闹闹的化妆室内,周围有同事的谈笑声,她却觉得如坠冰窖,整个人就像漂浮在半空中,没有半分踏实感。

脑海中回想起宁初离开之前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地说:“我会把这件事告诉聿哥的,你给我等着瞧!”

盛聿是要给宁初出气吗?

可是爷爷和哥哥都被他拿捏在手上,她不去不行。

她一个人的力量要如何与他抗衡?

快速收拾好东西,祝鸢拿着包往后门走去。

她神色有些恍惚,距离上次见面有好几天了。

那天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惹恼了他,但她能猜到应该是那句夸他年少时勇敢的话。

他好像十分反感被人同情、被人夸赞。

对身边人的防备心很重。

她决定待会儿见到他之后少说话,这样就会减少触碰他雷区的概率,万一惹他不高兴,可能就会殃及到爷爷和哥哥。

走到后门,她看见树荫下一辆车打着双闪,却不是盛聿常坐的那辆车,她猜想应该是防备有人跟踪他吧。

她犹豫了几秒,走过去拉开车门。

仿佛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祝鸢下意识缩了一下手,眼神和车内的男人对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整个人透着一股肃冷,眉眼清寒,交错分割的光影将他的面部轮廓描绘得愈发立体昭彰。

她立即错开视线,抿了抿唇,坐了上去。

等着男人冲她发火,为宁初出头。可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

直到车子离开剧团。

祝鸢攥了攥手指,听见耳边男人清冷的嗓音:“我的打火机呢?”

她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飞快看了他一眼,立马收回视线。

“在我家里。”祝鸢回答完,想到什么,说,“我等会儿要去医院陪爷爷,打火机明天上午我同城快递寄给你。”

这几天她没回家,忘记他的打火机了。

而且,她没想到那枚打火机对他那么重要,居然特地找她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