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话还没说完,盛聿搭在扶手的手忽然一扫,整杯茶杯扫落在地。

“聿少!”郝团长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用袖子擦桌子。

台下,盛聿目光扫向上台的一男一女,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两次。

董舒皱了皱眉头,“聿哥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我也觉得没意思,看排练有什么好看的,聿哥我们去打球吧。”原风野提议。

盛聿冷着脸一言不发起身。

郝团长连忙跟在一边,准备送他们上车。

好不容易将几位爷送上车,郝团长刚松了一口气,只见盛聿的车窗降下,男人淡淡道:“过来。”

“聿少,您有何吩咐?”郝团长凑到车窗边。

盛聿低头点了一支烟,眉眼清冷,“你们选角都不走公平路径的?”

郝团长一愣,“可是宁二小姐……”

“关我什么事?”

车窗升起,看着从眼前开走的车,郝团长的大脑CPU都要烧干了。

宁二小姐不是聿少罩的吗?

车子开出剧院范围,盛聿夹着烟,“查一下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正在开车的司徒有些莫名,“您说哪个?”

男人猛吸了一口烟,整个人透着一股躁意,“碰祝鸢的那个。”

排练结束后,天已经黑了。

祝鸢在更衣室换衣服,就听见化妆室那边传来宁初的尖叫声:“啊!!!谁往我椅子上涂胶水!我裤子粘住了!是谁,我要打死他!”

祝鸢挑了挑眉,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包,开门走了。

可还不等她走到后门,忽然被一只手拎着连帽衫的帽子往后扯!

“你今天没演出?”一道冰冷的声音灌入耳中。

祝鸢像是有了条件反射,整个人一缩,脑海中浮现出差点被野狼咬死的窒息感。

她低着头,用力将自己的帽子要从他的手中抽离,“裴二爷。”

然而男人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玻璃上映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像一团雾笼罩着她,祝鸢有些害怕,怕自己又被他丢进笼子里。

“我问你话。”裴凌的声音透着股不耐烦。

祝鸢始终保持着背对着他,扯了一下裤腿,说:“脚扭伤了,暂时上不了台。”

“怎么扭的?”

好意思问!

祝鸢心里这么想,却没敢这么说,但还是不想放过这个阴阳他的机会:“那天和野狼搏斗有点上头,太兴奋忘记保护自己了。”

裴凌嘴里骂了一句脏话,“这么上头,让你再玩一次?”

“您的狼不都被盛聿开枪打死了吗?”她那天只是意识模糊,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你要,抓也给你抓一头回来。”

这话说的叫人听出暧昧又宠溺的味道,偏偏内容叫人心生寒意。

“说话!”裴凌拽着她的帽子将她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她右手上,缠着的纱布已经拆了,改成贴片式的。

祝鸢的舌尖顶了一下上颚,强忍住那股屈辱感,“二爷这么有兴致看人和野兽斗,不如选个能力强的,我这样没多久就会被野狼撕碎,有什么看头?”

“记恨我了?”裴凌眯眼。

“没那个种。”

祝鸢看向窗外。

“你还没种?”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裴凌想也不想地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你男人把我打伤了你要觉得不够,我再让你打一次。”

祝鸢这才看到他脸上好几道青紫,因为他皮肤是小麦色的,这里光线不太好,所以她一开始没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