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只是笑笑没说话。

等佣人走了之后,祝鸢看着满桌的菜,一股窒息感笼罩着她,渐渐地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和生理性的恶心感。

她和盛聿一起吃饭唯独只有四次。

两次是陆怀湛还在的时候,当时陆怀湛吩咐后厨做的菜都是她喜欢吃的,原风野也在场,还调侃陆怀湛怎么突然换口味了。

另外还有两次。

一次是陆怀湛冥诞。

一次是爷爷手术当天,她做了一桌辣菜感谢盛聿,后来菜凉了盛聿又吃不了辣,又叫人换了一桌新的菜。

当时她所有心思都在提防盛聿,没注意到桌上有什么菜。

如今想起来……都是她喜欢吃的。

那么盛聿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菜的时机,唯独就是那两次和陆怀湛一起吃饭。

原来……

从那么久以前就开始。

脑海里闪过陆怀湛日记本里满满的对盛聿的信任。

祝鸢不敢继续往下想,盛聿竟然从一开始觊觎自己好兄弟的未婚妻!

……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裴家钱庄的空地上。

祝家的车仍然被五辆黑色越野车围困,祝安安早已疼得晕死过去,冯明月哭到没声音,祝朝钦几乎要跪下来求恩佐放行。

“叫他们滚。”盛聿脱了西装外套,推开车门下车。

他前脚刚迈上阶梯。

只听裴家钱庄里传来一声大喊:“盛聿又来了!”

裴凌坐在偌大空旷的房间里,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那几匹狼的尸体还在,没人敢轻易挪动。

听见动静,他冷冷地扫向门口。

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房门口,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可他的周身却泛着森冷的寒意,强大的威慑力让围上来的裴家保镖不敢靠近他半分。

他缓缓挽起白色袖子,迈开长腿,一步步走进去。

那张冷峻立体的脸,在这样幽静的房间里透着几分诡异的妖冶。

危险的气息笼罩着整个房间。

裴凌眯了一下眼睛,“盛……”

然而还不等他的话音落下,男人一个箭步上前拽住他的衣领。

前一秒毫无表情的脸上渐渐露出阴翳癫狂,一抹阴鸷的笑令周围的人心里发怵。

几乎不给裴家保镖反应的时间,盛聿一手拽着裴凌到房间中间,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遥控器。

随着机械转动的声音,铁栏杆迅速从天花板落下嵌入木地板边缘的机关。

其他人进不了的铁笼子,拳拳到肉的声音仿佛砸进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盛聿掐着裴凌后脖颈将他撞向铁栏杆上,“再三碰我的东西,你活腻了!”

谁知,裴凌发出一声嗤笑。

他浑身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挣脱开一拳打向盛聿,眼底布满了嘲讽,“你的东西?把好兄弟的未婚妻弄上床,就真以为是你的了?”

盛聿拇指擦了一下嘴角,在裴凌的话音刚落下的瞬间,一脚将裴凌踹翻在地,他上前踩着裴凌的手,“是这只手按了遥控器,把她关在这里面是吗?”

“何止,我摸她手,摸她腰了。”裴凌脸上糊了血,笑容愈发讽刺。

“找死!”

盛聿的眼底爆开层层血色,完全下了死手。

半个小时后,盛聿咬着烟从里面出来,远远看,他的白衬衫上有斑斑点点的红印,等他走近了门卫才认出是血迹!

他挽了一下袖子,目光扫过袖扣沾着的血迹,眉头皱了一下,扯下袖扣摔在地上。

回到车里,他靠着椅背胸膛剧烈起伏,眉宇间森冷的杀意未消。

司徒的手机响起,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