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没有影响。
李霜回神,放轻声音,“有。”
他俯身从桌上抽出纸巾,使劲擦几下,又问:“现在呢?”
“没有了。”她忍着笑。
“为什么笑。”陈春决见她笑,也忍不住跟着笑。她的笑容很浅,眼睛弯着,卧蚕像艘小船。
“觉得有点像小煤球,那个宫崎骏的电影。”
“我?”他这么大只,哪里像小煤球。
“我随便说的。”
“这部电影你不是没看过。”上次两人在车里聊过《千与千寻》,陈春决还记得。
“嗯,我这几天在短视频刷到了。”李霜心口突然一阵疼痛,她刻意忽略掉这种情绪。
心理医生说,去诉说,别深究。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电影?”陈春决剥了几颗桂圆,吃掉。
李霜见他手里拿着桂圆皮,把一旁的小垃圾桶递到他的眼前,“恐怖片。”
这个回答在陈春决的意料之外,他挑眉,偏头瞄了她一眼。
安静如鱼缸里的鱼,呼吸都冒不出泡泡。
“为什么?”
李霜托腮,往窗外看去,书店旁有块空地,种着几颗松树,松枝上垂着去年圣诞节啾啾挂上的装饰球,金色反着光。
“怎么说,可能是因为恐惧感无法掩盖吧。眼泪能掩盖,笑声能憋住,但恐惧不能,很小很小的反应也能被看出来。”
“为什么想看别人的恐惧。”陈春决震惊。
“不是看其他人的恐惧,我只是感觉其他情绪掩盖久了,在看电影的时候,我希望自己能畅快地感受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