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接过车钥匙, 瞥了?眼挂在江缚肩膀上闭着眼睡觉的方茧, 他干笑着说,“不好意思啊兄弟, 打扰你们俩了?, 主要是我等?会儿?还有一单。”
或许是夜风让他恢复一点神志。
江缚频率极高的心跳渐渐平息, 他尽量用平静的嗓音说, “抱歉。”
代驾上了?驾驶位, 闻到车上的酒气, 他打趣儿?一笑,“你这女?朋友没少?喝啊。”
女?朋友这个称呼,丝滑得就像入口即化的巧克力。
江缚还未来得及否认,浓郁的甜味就已不受控制地俘获了?他的味蕾。
江缚喉头微微一哽, 被醉意熏染的眼眸看向他怀里的方茧。
方茧正老老实实地搂着他的腰身浅寐, 像个任人?宰割却又恃宠而骄的羔羊,莫名让人?想欺负,想蹂/躏。
而她突袭过来的那个吻,也像一场猝不及防的梦, 江缚甚至怀疑那是不是真的。
抬手回味般轻轻触碰了?一下她柔软的唇, 江缚压下某些邪恶的念头,几分败下阵来的语气,“她不听话。”
代驾一听就乐了?,“小姑娘年纪轻嘛,不过你也没少?喝吧, 我看你酒劲儿?也上来了?。”
他一上车就感受到车里浓重的酒气。
江缚蹙了?蹙眉,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
特别是来找方茧之前?,还被朋友灌了?杯大的,刚好这股酒劲就挥发出来。
他其实酒量并?不好,平时也不怎么喝,是今天心情?不好才这样。
代驾见怪不怪地笑,“放心,马上给你俩送回去了?,到时候睡一觉就好了?。”
跟着就找江缚要地址,“对了?帅哥咱去哪儿?啊。”
江缚脑中?蹦出学校的地址。
可?话出口时,地址就变成了?他家。
得承认,那一刻他不只是鬼使神差,还有预谋,私心。
这个夜晚,他对她的怨气太?大了?。
大到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她第二天清早的狼狈相,想听她亲口跟自己说谢谢,看她举手发誓说以后再也不乱喝酒,更?想听她怎么解释这个吻。
更?何况,她又不是没在他这儿?住过。
所幸方茧也没有抗议和挣扎,就只是在到达小区楼下,被江缚背起来的时候挣扎了?一下,迷迷糊糊地问,“……这是哪儿?啊。”
“这是你家。”
江缚忍着轻度头晕,脚步虚浮地上了?楼。
打开门的瞬间?,小猫就从沙发上跳下来,围绕在江缚脚边喵喵叫。
方茧啊了?声,用手指指它?,“江缚,猫哎。”
说完又趴在他耳朵处,鼻息热热,小声告诉他,“告诉你个秘密啊……其实我怕猫。”
江缚一下就被她气笑了?。
看来她是真醉得不轻,都忘记自己说过这句话。
他偏过头,脸颊和她的鼻尖相碰,意态醺然,咬字低磁,“胆小鬼。”
顿了?顿,声线又蕴着宠溺说,“别怕,我保护你,它?不敢欺负你。”
方茧被他哄得心暖暖的,醉醺醺地哼唧一声。
小猫在江缚脚下急得喵喵叫,仿佛在控诉江缚为什么不理他。
就这么一路竖着天线似的尾巴,小猫扭扭哒哒地跟在江缚身后。
直到江缚推开卧室的门,把方茧放倒在床上,才拎着它?的脖子,把它?赶回到客厅。
方茧怕这小东西。
关于她的事儿?说一遍江缚就能记得。
床品是新换的,还有洗衣凝珠的清新气味,布料也软软的,像躺在云朵上,方茧毫不客气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