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茧心头一凛,几乎是毫无选择的,把江缚拉进旁边的公共卫生间。

卫生间里,保洁阿姨一边洗拖布,一边好奇地看穿着病号服的方茧,把江缚壁咚在门口的墙壁上。

可能是这番折腾花了不少气力。

方茧掌心刚撑到墙上,双腿就禁不住地一软,耳鸣也随之袭来,伴着头晕目眩。

下一秒,方茧就朝江缚扑了过来。

江缚眉心一跳,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扶住她,姿势也顺势变成拥抱。

方茧柔软的,不加任何包裹和拖起的胸就这么不经意地贴上来,瞬间点燃江缚腹部往下那股躁动的火。

厕所里的消毒水味呛人,江缚也分不清自己在强忍着什么,只知道自己不受控制地捏起方茧惨白的脸,紧张地晃了晃,“方茧??”

豆大的汗从额头渗出来。

方茧终于掀起眼,抖了抖羽毛般的眼睫,用一种湿淋淋的,小狗样的眼神看着江缚,看得江缚喉头发紧。

莫名来了脾气,但又和之前的脾气不大一样,江缚皱着眉说,“又低血糖了?”

虽然语气很生硬,但行动上,江缚并没把方茧推开,而是依旧以搂的方式扶着她,让她靠在墙上。

差不多等她呼吸变得均匀,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江缚不由自主悬起来的心脏才渐渐平稳。

他语调沉缓地开腔,“外面是谁?”

“……”

这问题让方茧头都疼了。

要是她真说是林雅芬,江缚肯定会问,为什么不能让林雅芬见到他。

可要是换个托词……她真想不出来。

双拳握紧,方茧连眼睛都不敢抬,只能弱弱说,“……你别问了。”

江缚面色不改地盯着她。

眼神有点儿凉。

方茧抿住唇,不说话了。

可能是他这会儿的态度看起来有点咄咄逼人,旁边洗拖布的阿姨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过来问方茧,“咋么回事,他欺负你啦?”

方茧肩膀一紧,马上摇头,“没有没有。”

阿姨摆明着不信,防贼似的看了眼江缚。

江缚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

这还是第一次,他好心被当驴肝肺。

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误会,方茧马上对阿姨说,“真没事,他是我朋友。”

说着看向江缚,又恢复那副弱弱的,歉疚的神色说,“对不起啊江缚,今天委屈你了。”

看来是真没再解释的意思。

不过也是,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她犯不着跟他解释。

嘴角翘起一丝自嘲的弧度,江缚点了点头说,“看来你没什么事。”

“……”

“是我瞎操心了。”

不等方茧有所反应,江缚冷笑了声,擦过她一身冷漠地离开了卫生间。

倏忽间,方茧闻到空气中的消毒水味,混着江缚身上残留的尾香,刺鼻又让人迷恋。

像被电击一般,她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慢吞吞挪动脚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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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芬拎着水果来到病房,一眼就瞧见方茧的床空荡荡的。

视线望向对床看pad的中年女人,她笑着问,“您好,您知道我女儿去哪儿了吗?”

女人挪开pad,“你女儿啊,好像跟她男朋友出去了。”

林雅芬笑容凝滞在嘴角,“男朋友?她没有男朋友啊。”

女人耸肩,“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跟个男孩出去的,那男孩还给她买粥呢。”

女人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方茧床上的小饭桌。

林雅芬上前一看,满满的一碗小米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