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锦却忙着穿针引线,无暇顾及春日的风景,一天要绣上五个时辰。
乌明这家伙这几天闹着不去上学,原因是他每天饿得发昏,学堂上不让吃东西,他一个喜欢吃又吃得多的人连着大半天只能靠一大早用过的那顿早膳撑过三四个时辰,他饿得受不了,于是不想去上学,只想待在家里吃好吃的。
家里人是哭笑不得,只是无论怎么劝乌明,他都不肯再去,隔壁三婶家的二儿子郑之麟跟乌明一块上学的,听说乌明不去上学,他也赖在家里不去官学那边上课。
五六岁的孩子本就好玩,他们这上学的新鲜劲过去了,让他们乖乖坐着听先生讲四书五经,他们坐不住,心生不情愿。
最后是小娘将乌明胖揍一顿,屁股都被打红了,他被打得哗哗掉眼泪,他才肯去上学,不过小娘怕乌明饿了,还是帮他准备不少方便入口的吃食给他,让他饿的时候拿出来吃。
乌明去上学了,郑之麟才跟着去。
在乌明闹腾的这几天,乌锦的月事也结束了,一共五天,第一天跟第二天出血比较多,后面的三天比较少,她自己记下自己来月事的日子,每次来的状况是如何都记在本子上。
钱大婶带着佳仪过来她家,带来她做好的春饼,乌锦在她房间里刺绣,佳仪进来跟她聊天。
十四岁的佳仪在她眼里还是小孩,不过佳仪的确长得好看,小脸白皙又精致,只是身子还没彻底长开,仍有几分稚嫩。
“桃子姐,你在做什么?”
“看,我要将花蝶绣上去。”乌锦将她绣到一半的旗装给佳仪看。
郑佳仪称赞道:“桃子姐,你的绣工真好,我额娘这阵子也让我学刺绣,她说宫里选秀是要选擅长针线活的女子,只是我小时候偷懒,没有好好学,这会怕是来不及了。”
郑佳仪说话温温柔柔的,有着女孩子温顺和善的一面,钱大婶是将佳仪往大家闺秀上面培养,她小时候也带着佳仪一块玩过,其实每个小孩子小时候都是调皮活泼的,长大后才变得举止温婉起来,说话轻声细语的。
“选秀应该不止是看针线活,又不是选绣娘,我听说大婶给你请了宫里出来的嬷嬷教你规矩。”
郑佳仪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撅嘴抱怨道:“可不是嘛,规矩特多,我昨天还跪了一个时辰,嬷嬷说这宫里的人跪多久身子都不能晃动,我膝盖都跪淤青了,嬷嬷教我的规矩越多,我越不想进宫,我害怕进宫后万一说错话做错事,我会被杀头。”
乌锦宽慰她:“哪有动不动就杀头,别自己吓自己,宫中规矩多,但我想是人都会犯
错,一点小错不至于杀头,若是这样,这宫里天天死人那多不吉利啊。”
郑佳仪一听觉得也对,她笑道:“说得也对,桃子姐,你说我能入选吗?我额娘说她花了不少银子,要是我没有入选,她那些银子都白花了。”
“会的,我们佳仪长得好看,肯定能入选的。”
被夸的郑佳仪腼腆地笑了笑,害羞说她不奢求当别人的嫡福晋,给她指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宗室子弟就好,当妾也行。
“肯定能如愿的。”乌锦肯定道,在这个时候不适合给人泼冷水,她顺着佳仪的话说。
“桃子姐,你继续绣吧,我不能耽误你,我在一旁看着就好。”
乌锦点点头,继续刺绣。
等钱大婶跟她额娘她们闲聊完后,郑佳仪才跟着钱大婶回去。
过了半个月,听说今年八旗适龄女子的名单已经由各旗参领、佐领交上去给都统过目核对,而都统也已经将名单交到户部手里,户部逐一核对之后,最后定下的名单已经出来。
初选的日子也定了下来,定在五月初,留两个月给外地的秀女上京,这名单一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