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你这两日怎么了,天天在看书,我刚从你小舅家回来,你猜我在路上碰到谁了?”
乌锦抬起头,问她额娘碰到水了。
“碰到何神医了,他回京城了,多年没见,何神医还记得我,我想着要不要送些礼过去给何神医,桃子,你觉得要送吗?”
乌锦目光一亮,额娘口中的何神医是他们家的恩人,先前她额娘生她时出血比较多,身子亏损得严重,当时有好几个大夫说她额娘活不过一个月,是何神医把她额娘给救回来的,在生完她的头两年,她额娘身子弱,一直吃何神医给她额娘开的药方,吃了两年,身子才慢慢转好的,不过也不能再生孕,她阿玛才纳的妾。
何神医被称为何神医也是因为他医术精湛,救了不少人,不过何神医这些年一直游历四方,不在京城,大家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想找他都找不到,渐渐的,记得何神医的人不多,乌锦还以为何神医不会回京城了。
“额娘,我出去一趟。”
“你这孩子,莽莽撞撞的,这是要去哪?”
乌锦没理她额娘在后头叫她,她急匆匆出门,何神医无妻无儿无女,当年就是孑然一身,不过他有一处旧宅,这
么多年那旧宅也一直在那,无人居住。
乌锦还记得那座旧宅在哪里,她走过去,见那座旧宅似乎有被重新收拾过的痕迹,朱色大门这么多年也掉漆变得破旧斑驳,不见朱色,但今日这大门很明显被擦拭过,上面没有灰尘。
她敲了敲,发现门没关,顺着推门,发现里面有不少人,走进一听发现这些人都是过来看诊的,看来还是有不少人记得何神医。
何神医就在家支起一方木桌,就这样接诊,何神医医术精湛,但比起一些从宫里退下来的太医,他收费一向便宜,有些家境贫寒之人,他还不会收费。
乌锦上前,结果被人拉到后面,说不许插队,大家都排队呢,她见人多,没有逗留太久,很快离开。
一直到傍晚,天黑时,她才折返回来,还提了食盒过来,这个时候的旧宅已经没什么人,她走进去,喊了一声何神医。
十几年没见,何身医从四十多岁的老头变成五十多岁的老头,他留着八字胡,身形瘦削,穿着一身灰色长褂,除了眼神矍铄,其实看不出来他是医术精湛的大夫。
“你是?”
“何神医,你不记得我了?我家住在石桥胡同那边,我叫乌锦,我七岁的时候脸被烫伤,何神医给我治过烫伤。”
“是你,我记得你,你以前还是小姑娘呢,竟然长这么大了,你脸上怎么还有这块疤?”
见何神医还记得她,乌锦笑了笑,说道:“我有十几年没见何神医了,十几年过去,我就长这么大了,何神医记忆真好,还记得我。”
“你果真不想嫁人,你是第一个跟我说你不想治好脸上伤疤的人,我想不记得你都难,你还没嫁人吧?”
何神医声音变得苍老许多,不过还是跟以前一样和善,乌锦见过的人当中,何神医是最大仁大义、高风亮节的,他有着医者最纯粹的仁心跟善心。
“我还没嫁人,我给何神医带些吃的过来。”
何神医笑道:“乌姑娘有心了,我还真的什么都没吃,这会正饿着,进来吧,你额娘还好吗?”
乌锦跟着何神医进屋,她把食盒里的膳食拿出来,跟何神医说她额娘很好,这些年身子一直没有大碍。
“你脸上的疤是还不想揭下来吗?”
乌锦笑着摇头,说她就这样挺好的。
“不知道何神医这些年口味有没有变,我让我额娘做了一些何神医以前爱吃的菜。”
何神医说他常年行医在外,对吃的不挑剔,什么都能吃,乌锦把准备好的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