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关于父亲跟他们时家曾经荣誉的事啊,她要怎么坐视不理?
孟心心见时茵服软,从容优雅的微笑下,浸着浓浓的毒辣和得意:“要小心哦,千万不要伤到手了,这里可没有医生。”
明明是非常亲和的语调,但听上去却莫名让人浑身发寒。
时茵眸光暗了暗,抿唇不再多言,蹲在地上准备捡碎片。
只是当她的手刚伸出去,低冷的嗤笑从上方传出:“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
“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什么猫猫狗狗都能使唤你?”
时茵猛然抬眸,撞进他那双深邃浩瀚的眼眸中,心脏一缩:“我……”
他为了自己给孟小姐难堪?为什么?
这里只有三人,时茵只是玩物,孟心心自然意识到这个猫猫狗狗指的是她自己,脸色肃然难看。
可面对司危,她又不得不强装笑意:“司哥,咱们还是继续谈那幅画的事吧……”
不能让他的目光继续落在这个贱人身上!
“今天不方便,下次再谈。”司危看都没看孟心心,阴郁浮躁的视线一直锁定时茵那张苍白小脸。
这小姑娘真是能以各种办法让自己生气,自己原本保持沉默,是想看她反击孟心心的理由,她却真的去拿碎片。
有时候他怀疑她想故意让自己生气。
孟心心见他居然赶自己走,心里的怒火也快憋不住了,更为愿赌阴冷的视线刺在时茵身上:“为什么!”
“司哥,你应该知道有很多人想要我手上的这幅画我都没有给,是因为我想看你的诚意。”
孟心心越说越激动,脸也冷了,优雅也快维持不住:“但你现在谈到一半却赶我走,你真的不怕我把这幅画转让给其他人吗!”
这是她唯一能见到他的理由了,她这段时间都是以画为由,顺利跟司哥拉近了距离。
可这一次孟心心失望了。
司危终于冷冷侧眸看她,冷淡俊邪的脸上遍布着骇人的杀意:“是吗?”
“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没办法弄到这幅画?”
他只是不想脏了手,也不想脏了弟弟喜爱的这幅画。
孟心心被巨大的压迫感压的脸色瞬间苍白,浑身冒着冷汗,做着美甲的手指也不断颤抖。
好半晌,她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知道了,那就下次再谈吧……”
自己再留下去只会起反作用,看来只能下次再找机会继续羞辱时茵了!
随着房间门重新关上,偌大雅致的总统套房内重新恢复宁静,淡淡的红酒香,依旧醉人。
“谢谢司律师,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时茵感觉经历了一场重大的战役,心累疲惫到光洁的额头上都是虚汗。
可她的手刚搭在冰冷的门板上,炙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颈侧:“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又为什么把你单独留下?”
司危声音嘶哑:“他有没有碰过?”
“司律师,我说过很多次,我跟学长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时茵被他粗野直白的话问得又羞又气,刚才苍白的小脸也染上了一丝红晕。
她杏眼中也蒙着一层水雾,楚楚可怜却又,极致妩媚,勾人的厉害。
司危低头看了一眼,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心脏持续性的传来如电流过境的酥麻感。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隐藏在那浓烈欲望之下的感情,是什么?
“司律师,让我走吧,我真的还有事……”
学长肯定还在等自己吃完饭,她却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
一想到学长是为了帮助自己调查而来,时茵更加愧疚,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司危重重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