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司危眉心微蹙,冷冷开口:“司子涵,你再说一句,今晚就把马原抄十遍。”

车内,终于安静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司危的安排,时茵周六周日下午六点后去司宅给司子涵讲高数,工资比市面的高出一倍。

时茵虽然对司危有些避之不及,但他不仅救了她,还给她介绍了工作,时茵心里一直存了几分感激。

上完课,她便打车去了趟律师所。

沈律师的性子有些嫉恶如仇,最看不惯欺软怕硬,无视法律的人。

再加上她是司危介绍的,自然二话不说接下来,了解了详细情况后,沈律师安慰道:

“你放心,这件案子没那么复杂,关键就是那个人证,不过就算没有人证,也不会变成聚众斗殴,该有的刑罚对方一个也跑不了。”

听到沈律师的话,时茵松了口气。

聚众斗殴和故意伤人是两个性质,但是因为温家的狡辩加上女孩和时茵确实有过几面之缘,在律师的运作下竟成了聚众斗殴,甚至她弟弟还成了先动手的始作俑者。

“伤情鉴定应该做过了吧,之后,我先了解下另一位涉事人的情况,有什么我再联系你。”

时茵点点头:“那就麻烦沈律师了。”

忙完案子的事,时茵没直接离开,而是去了趟洗手间。

等她再出来,廊道里却传来沈律师狭促的声音。

“……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又是帮忙介绍律师,听说昨晚还特意英雄救美?”

沈芳和司危从高中就认识,同学同事多年,当然清楚对方的性子。

司危可不是有什么责任感,道德感的男人。

时茵闻言,怔了下。

她从来没往男女方面去想过她和司危的事,只是他帮了她这么多,她确实也有些好奇。

很快,男人慵懒冷淡的声音传来。

“……没,就是觉得这么个有点蠢的小玩意笨拙地回击,还挺有点意思的。大概是,律师的职业病,想看看这样一只小百合……能有什么能耐。”

他的话里透着三分凉薄,以及几分冷眼旁观的漠然。

时茵垂下眸,黯然的眼底透着些许阴翳,她手指一点点收紧,心里铺满了凉意。

她原先以为,她和司危也许,可以勉强算作朋友。

然而,事实上,她在男人的眼里,可能不过是心血来潮时的一个小玩具。

甚至,是一个有点蠢的小玩意。

……

从律所出来,时茵没回家,她有因为司危的事难过太久。

弟弟的案子病情,母亲的身体都不允许她为这些伤春悲秋。

更何况,司危并没有做什么不利于她的事。

卑微弱小的人向来是没什么资格要求得到合理的审视。

只是,她也不想再亏欠司危。

时茵回了趟学校,她托学长帮忙介绍几份适合的工作,打算找到合适的兼职就不再去给司子涵上课。

殊途不同归,她和司危本就该是两条路上的人。

她找到父亲留给她的一块价值不菲的怀表,打算送给司危作为谢礼。

然而,接下来上课的这几天,她都没遇到司危。

再见司危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

一如既往给司子涵上完课,她正欲离开,面前忽地落下一道身影。

见到她,男人皱了皱眉,随后松了松领带晦暗幽深的眸凝着她:“时茵?你怎么在这?”

隔了半个月,男人一如既往冷淡而俊美。

只是比起往常,更多了几分慵懒随意。

时茵看的有些脸红,轻声道:“司先生,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