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还有咱们小学,看看老师,打听你搬家搬哪儿去了,就是一直找不着你。”

瞿嘉问:“你回来放暑假?”

周遥说:“我回北京上学。”

“……”瞿嘉眼神走得很慢,很慢,好像从很遥远的一段记忆里向着现实缓慢艰难地爬行,上下打量周遥穿的白衬衫和米色长裤,“那,你还走吗?”

“不走了么!”周遥赶紧说,“我还要上学啊,我学籍都转过来了,现在必须在这儿上学了。”

瞿嘉脑子里沉重的步调终于在这句话上抛了个锚,挂住了。你说你不走了。

瞿嘉那时眼神都有些恍惚,感情上是反应比较慢、很迟钝的人,确实不像周遥那样情绪转换迅速,说来就能来,哪天说走拍拍屁/股就走了,在哪儿都能混,到哪儿还都挺开心没烦恼,随遇而安。

瞿嘉真的不是那样儿人。他且缓不过来呢。

“你那天,是不是,也去看演唱会了?”瞿嘉叼上一根烟,讲话声音含糊,突然抬头盯着周遥,这一刻恍如隔世。

“啊。”周遥说。

“那天在工体演唱会结束,我在通道里,乌漆摸黑的,瞅见一个人。那个轮廓特别像你,特像我脑子里想象的,你现在能长成的样儿,而且也穿个白衬衫……当时我就蒙圈儿了,觉着不可能的,你还在哈尔滨上学呢……所以,真的是你。”